裴简之才不吃她这一套,两国征战哪有不死人的?
他是大晟的将军,难道戎国人的生老病死都算在他身上?
难道上了战场双手绑起来让人打?
“你的那个父王、母后连年挑衅吾大晟边境,吾大晟子民哪一年的日子好过?”
“哪一家没有白绫挂棺?哪一家没有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的那个弟弟,用吾大晟的孕妇做赌注,只为了区区五十两白银。”
“吾赶到的时候,孕妇的肚子已经被他们残忍的剖开,肚腹中的婴儿被他们挑在剑尖,鲜血淋漓,还有微弱的哭声。”
“孕妇活活疼死了。”
“你们戎国人难道就不是恶魔?”
“是你们戎国人挑衅在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吾能做的便是以恶止恶,灭了这恶的根源,吾大晟子民才能安居乐业。”
“老王爷的女儿呢?”
朱雀靠在裴简之的怀里,急促的呼气,肚子一耸一耸的,好似要破土而出的春苗。
不过她还有话要问钱贵妃。
“恐怕早就变作一堆白骨了吧。”
“你说简之杀人如麻,罪恶滔天。”
“嘶...”肚子好疼。
“青橖,你怎么了?”
“钱贵妃,你还不是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用累累白骨成就你的复仇之路。”
“死的瞑目了?”李承颐的耐心早就没了,“来人,送钱贵妃上路。”
“钱贵妃的一干同党一律处死。”
“青橖,能起来了吗?”
裴简之想抱着朱雀起来。
“简之...”朱雀的眉头痛的起皱,“我肚子好疼。”
“呃...”
“带阿姐进含元殿,快。”
“陶阿翁,快去唤巫医和产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