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近些日子接连出风波,事事都牵涉她,他瞧着心急,却又毫无办法。珠儿也不常来,便是想从珠儿嘴里探探口风也不得。
“你呢,最近怎么样?”谢情问。
秦玉舞转头望谢情,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微微一顿,这是在关心她?她迅速转回头,望着在比划的姐弟,道“有吃有喝,能吃能喝,挺好的。”
这话初始听着很敷衍,国公府嫡小姐还能缺了吃喝?
但细细揣摩,却能明白,她身处之地凶险,有吃有喝,能吃能喝,可见诸事无恙。
谢情对秦玉舞的境遇其实一直看在眼里,她如此独立又果敢,也是因为没有亲娘在身边呵护,只能靠她自己罢了。
“二皇子那里,倘若很棘手,我也可以……”
“谢谢你,可是不必了。”秦玉舞道。颜稷和与她之间的事,外人并不清楚,随意揣测或者插手,只是多生事端。
被拒绝,谢情有些羞赧。他毕竟与秦玉舞之间交情不深,若非看在两姐弟的面上,只怕连今日这主动邀约的机会都没有。
“是我唐突了。”谢情道。
秦玉舞微微蹙眉,没料到自己的拒绝让谢情变得局促。她想了想,道“我有自己的打算,也会把握分寸,你不必担忧的。若是真的需要你相助,我也不会客气。”
这便是算解释了。
谢情闻言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来,道“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拼尽全力相助。”
秦玉舞看着谢情高兴的样子,忽然觉得额头有点疼。她其实很开心与谢情交往,可若是谢情对她也存了心思,却是她不想的。
一念及此,秦玉舞忽然想到了那个白衣面具鬼,那人会不会是谢情呢?
武功高强、对她熟悉……越想越觉得符合。
唯独年纪似乎不符。
谢情的年纪,应该不可能是受了母亲所托保护她。
秦玉舞觉得自己有些魔怔,见谁都胡思乱想,于是将脑子里的念头赶紧打消,可念头一生起来,就无法遏制。她一面否认谢情,一面又想,若是暗中保护她的那个人不是白衣面具鬼,而是另有其他人,那么谢情是白衣面具鬼的嫌疑岂不是极大。
秦玉舞忍不住转头重新去看谢情,将他整个人从上到下的打量,越看越觉得可疑。
谢情忽然被秦玉舞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看,任他在佯装镇定,心里也控制不住的激动。他想问秦玉舞在看什么,又不敢问,只能心怀忐忑的低头打量自己,看自己是不是衣着打扮有失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