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风是起还是停呢。”何娉婷幽幽的叹气,“咱们好好说说话,过两日离了京,咱们就只能年节再见了。小妹,其实往年里父亲开春就会离京,今年留到现在还没走,可都是因为你哦。他是个闷葫芦,啥也不说,可我都看出来了,他呀,是一直盼着等着你再过府来,瞧瞧你呢。”
何娉婷突然说这一席话,叫秦玉舞有一瞬怔愣,过后就只觉得心里被一股暖意填满,如涓涓溪水漫上她布满仇恨的心田似的。这种被亲人惦念和关心着的感觉,与她很陌生。与此同时,心里也浮起了一丝愧疚。如果早知道舅父在盼着他,过年时她就该亲自上门拜年,而不是只送了礼。
秦玉舞沉默了一会儿,正想和何娉婷说去找何连成,抬头却见何连成已从小院往这边走,身后跟着珠儿和断玉。
“舅父。”秦玉舞起身。
“月儿,国公府派人来接你了。”何连成对她笑了笑,说,“瞧着似乎挺着急,你且赶紧回府去吧。”
“好。待过两日,我再过府来。”秦玉舞对何连成和何娉婷行了一礼,“月儿告辞。”
“我送你。”何娉婷起身,挽着秦玉舞往亭外走。
“回头等你确认了离京的日子,就托人告知我。”秦玉舞又对何娉婷重新叮嘱了一遍。
“放心吧,我还盼着你亲手做些吃食给我路上吃呢。”何娉婷毫不客气的笑。
“那有何难,回去了我就准备。”秦玉舞应下来。
行至门口道别,木伯娘匆匆从屋内出来。“表小姐等等老身,给你捎了一罐酱酸茄丝,带回去配粥吃。”
秦玉舞忙迎上去,一面接过陶罐,一边道谢。
“是少爷特意嘱咐要给你带的哦。”木伯娘低声笑。
秦玉舞手一顿,只觉得脸皮一阵发热,再次道了谢,便匆匆离开。在马车内坐定,她低头看手中的罐子,想到自己不过在席间多夹了两筷子,便被何镌霖捕捉到了她的口味喜好,这等察人入微的本事,用在这一次的事情上,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变数。
回到国公府,远远就看见门口侯着府中的马车,秦玉舞下车,赵妈妈抢步上前来行礼后直接道出召她回府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