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安排斩金和断玉昼夜不停的盯着竹青苑,事无巨细的观察里面的所有动静。
终于,在婚礼的头天夜里,发现了贾氏的行动。
那天入夜,几个粗使婆子抬了个大木箱进竹青苑,箱子上盖着红绸布,与婚礼下聘准备的礼箱一样,所以并不引人注目,但斩金一看见那箱子的大小,心里就知道要出事,赶紧悄悄撤出来给秦玉舞禀报。
秦玉舞正坐在灯下看书,闻言手中书往桌上一搁,便唤了梁青来,待梁青一进门,她屈膝便行礼。
“青师傅,救命!”
梁青伸手抬住秦玉舞的胳膊,将她扶站起身。“你想好了?”
“想好了!”秦玉舞目光坚定的点头。
梁青抿了抿嘴,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秦玉舞跟上前几步,站在门边看见梁青进屋去,不一会儿便换了一身黑衣蒙面,拿着剑轻跃上房顶,朝竹青苑疾驰而去。
贾氏将南沅沅看守得那么紧,她们根本接近不了。
今夜,只能硬闯进去救人。可硬闯,就意味着随时可能出现变故,以及之后无穷无尽的麻烦。
这一插手,她和梁青,都置身在了风险之中。
秦玉舞捏紧拳头,无论如何,她必须要出手!
只希望一切顺利!
竹青苑内,佛堂后的密室中。
被缚住了手脚的南沅沅坐在木榻上,看向推门进来的四个粗使婆子,和她们手中的木箱,一瞬间明白了自己即将面临什么,顿时惊恐地瞪大眼睛。
贾氏跪在佛龛前,闭着眼睛转动手中的佛珠念经,但她的耳朵却微侧着,听从佛龛后面传出来的挣扎声、撞到木箱的沉闷声。
通过那些声音,她似乎已经亲眼所见那几个粗使婆子按住那个女子给她灌下毒药,然后她毒发痛苦挣扎,等到不能再挣扎,便将她的身体塞进木箱中,盖上盖子。
她不必双手沾血,这些事情安排下去下人们必定能做好,但她终究是慈悲不忍的,所以跪在这里给那个女子念经超度。
她念了一会儿,听见室内的声音渐渐平息,紧悬的心也落回胸腔,加紧念起佛经,念完这一段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