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何镌霖长眉微蹙,冷声呵道。他迈步进来,因为板了脸色,显得整个人冷漠疏离。走到何连成身后时,随手掷过一物来。
秦玉舞不防他会突然对着她丢东西,仓促的伸手去接,歪打正着的居然接住了。
入手只觉得温热细腻,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支青色小瓷瓶,因为被他一直握在手中,那温热正是残留的他的体温,这一认知让她险些将瓷瓶滑出手去。
“还不赶紧抹在手上,若是留了疤,回去可别告状是我们虐待了你!”何镌霖没好气道,他转身在椅子上坐下,又低骂了一句,“笨手笨脚,连杯茶都敬不好!”
火气,很浓的火气!
秦玉舞不是傻子,自然感受到了何镌霖话语里的不悦和嫌弃。
她有些不明白,自己刚才是不是又哪里得罪了这位雪山表哥,但一想到两人原本就不算好的关系,便也释然了。于是也不觉得委屈什么的,淡然的将药瓶递给珍儿,伸出手让珍儿给她抹药。
因为水渍擦的及时,并没有在手背上烫出水泡,只是烫红了几处地方,但在白皙的手背上多了那么几处红痕,着实有些醒目。
何镌霖瞥了一眼,目光又落在秦玉舞身上,随即脸色越加的冷了。
秦玉舞没有察觉,但何娉婷却将何镌霖的变化瞧在眼中。她看着自己这位浑身散发不悦的哥哥,不敢再胡言乱语了,罕见的安静下来。
“舅父,我父亲呢?”秦玉舞见几人都盯着珍儿给她的手上药看,于是开口打破沉默。
“国公爷临时有事,走了。”何连成面不改色的回答。
“走了?”秦玉舞怔了一下神。父亲走了怎么也不叫她?
“你且安心在这里,国公爷忙完就会回来接你。”何连成瞧见秦玉舞的诧异,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