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惊骇无限放大,他不想回到上次濒死前如同炼狱般的囚牢,挣不掉,逃不开,他不想今后的日子一眼望不到头,他还不想选择放弃。
他无措地抬起眸,几乎是挣扎着求饶也似地攀上他的手,泪水滴滴滚落:“我错了……溟儿,我不想这样……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求而不得,又愚昧地妄想眼前的“恶魔”能够格外开恩,给他以救赎。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听话。”
面容姣好的“恶魔”带着佯装出来的斯文,在他眼前显出一个完美到查无缺漏的笑。
他环了魔气的指尖化出长而尖锐的黑甲,开始不疾不徐地抠弄他手下脚腕间的皮肉,翻出道道骇人的血肉,“只有疼,才能彻底长了记性。”
指尖慢条斯理地抠弄、翻转血肉,一遍又一遍放大他的痛楚,似乎决然要让他记住此间疼痛。
他坚信——只有疼,才能彻彻底底地降服一个人,不管是身,还是心。
哪怕是死,也必须在自己身边。
“呜……”
凌秋水妄想挣扎,可脚下被自己黏腻的血铺满,加之魔气作用,如若被无形的五指山压倒,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得。
被迫承受着褚溟发疯似的“惩罚”,不自觉颤得厉害,剥骨剜肉的痛让他额间隐出层层薄汗,唇色不住颤得,有泪水滑落,也盖不住他唇瓣惨白如一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