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敌袭,有敌袭,…”
笼罩在黑夜当中的营地忽然传出轰然炸响,接着是军士短促的两声示警。
“拱卫王帐,哗变者斩!”
亲卫首领安排好王帐的防卫过当派了手下心腹副将出营探看。
但越来越多的炸响声传来,尤其是西北角传来轰隆的踢踏声。
“不好,战马炸营了”
两万大军坐镇中军本来已是稳中之稳。
但要是战马炸营,那就是群脱了缰的畜牲,将近五千匹战马,马蹄之下,人身也是肉体凡胎。
此前的安抚当下失控,现在不跑,一会儿难道当这战马的蹄下肉泥?
“不管了,先跑为上…”
各个留守的部族首领连忙逃命,有马匹的就近上马,没有马匹的只能拼一拼看谁的命硬了。
一时之间,大营人声鼎沸,匆忙的都是四下逃窜的声音。
而王帐中抬出一顶裹得紧紧的肩与,八名亲卫亲自拱卫,二百亲卫密密包围,外围还有若干护卫,一行人匆匆往东南方向而去。
踢腾狂吠的战马在营中肆虐,落在后面的鞑靼士兵几乎是疯狂一般,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外逃命。
有人看到,最后奔腾而来的战马马尾上还有继续炸裂的一串黑色小球。
轰隆的炸裂声不停的刺激着受惊的战马,它们的蹄下是一具具垒起的血肉之躯。
“跑,全部跑出去”
鞑靼部族一路小心避开战马来的方向,终于在将要出营的方向松了一口气。
“大家加把劲,出了大营再歇息”
漆黑的夜色中,没有人察觉到危险的存在,直到前方马匹忽然凄厉仰鼻嚎叫,马腿似折了一般,瞬间栽倒在地。
马上的人根本没有机会爬起就被后面的马压死、踩死。
“散开散开,有埋伏…”
就算是声力斯竭的鞑靼语高喊也阻挡不住这群逃命的人,铁蒺藜之下,战马倒伏,马踏血肉,哭嚎漫天。
“到我们出发的时候了,注意保护好自己”
飞鹰队静默的率先冲锋出去,朱雀被围在中间,她退在暗处,此刻还是不要添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