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堂堂大禹第一亲王,回到定西城后被在斥候营前,一千将士之前受罚。
当然,受板子的也不是他,而是斥候营主将以及贴身侍卫。
“不管你那能不能听进去,倘若阔么若拿你要挟,我们把定西城送出去都得救你”
这是皇帝皇后心尖尖上的人,更是现在帝国唯一的继承人。
阚御文都不知道谁借他的胆子,一个人闯到鞑靼大营去,逃回来那真的祖上冒烟呢。
“可是那克都王子真真是自尽,将此宣扬开来,定会乱了鞑靼军心,我们…”
“那又如何,阔么若是铁了心要开战,借口还不好找”
看肃王还不开窍,阚御文是在头疼。
据飞鹰队的深入调查,此次阔么若的计划,本就是坑杀这些贵族部落的小少主。也借此削弱他们的势力。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错,克都王子想要自己代他们而死。
也只能恨他有个天底下心肠最硬的兄长。
就算血脉弟弟的死也不能撼动他染指大禹,手握权柄的贪欲。
“兄长,我…我错了…”
看高大男人一脸鹌鹑样的跟自己认错,他一下子又没了气。
“那我教给你和斥候营一件事,须得好好去办”
阚御文叫他贴耳过来,一阵细细耳语。
翌日,斥候营中精锐尽出,全面渗透鞑靼大营。
而远道而来大王女正在和几大部族首领叙话,外面传来一阵哗然声。
“何事军中也敢喧哗”
兀鲁面色有异的匆匆进来,看大王女询问的眼神,很是犹豫的将手中一截短布巾递了过去,而后恭敬请各位首领先出去。
大王女还没接过去,就在一角看见了那句“弟乞之”
弟,谁的弟?乞的又是谁?
她近乎是颤着手将这简陋的布接过去,展开来看。
半晌,大王女无声的哭倒在自己丈夫的怀中。
“克都是我一手带大,襁褓之中呀,父王将他托付给我和兄长…”
在兄长周旋于收拢父兄势力,母亲以身饲虎,自己则带着这小人儿去往了大禹。
最是好的一个弟弟,从来对自己和兄长的话奉为圭臬。
而今呐?他小小一个人是怎样写下这封遗书,无言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