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前面出去就是砀山出口嘞“
亲兵张行刚刚打马从山道上返回,赶紧回来向将军禀报,阚御文闻言吩咐大家先原地休整。
“阚将军,咱们还是先急行军,回到西凌城为好,军中军粮实在是支撑不了几天了”
说话的是凉州府的粮曹,这次押送三十万石的粟米还有近万件御寒冬衣,一路是行的战战兢兢,谁知途遇山洪暴发、山体也垮塌无法通行。
军曹赵硕眼下青黑,形同在野外待了经年的野人。
”此次遇阻实在是诡异,我手下折损如此多的兄弟,实在是无颜···“
”赵兄无需如此,鞑靼人的计谋狠毒,你能带着兄弟们迎战躲藏,还保住军需军粮,当记首功“
阚御文口中是这么说的,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在砀山当中转的这五天,他心中反复的思索,始终觉的像是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当中。
军需运送失了消息,困于砀山之中,麒麟道遇伏,······这一桩桩一件件,甚至往前说,都好像精心为自己的性命而来。
现在只能赶紧赶回去, 希望西凌城一切还在掌控之中。
众军就地搭炉灶造饭,匆忙起程往西凌城的方向行去。
刚到距西凌城三十里地方,就见不断地有拖家带口的平民,背着仅有的家当,匆匆而来。
一行行的人,皆是神情紧张,有老人有小孩,这完全是一副背井离乡的样子,除了往前几年的灾年,那就只能是兵祸了。
“老丈,这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带着小孙子的老汉,战战兢兢地带到阚御文的队伍面前的时候,满心都是怯懦,但看着打头的是大禹的将军,竖的也是霍家的军旗,他才缩缩脖子,小心的说
“将军们打哪里来?西···西凌城被鞑靼占了?”
之后的对话大家都不关心,只能记住‘西凌城被鞑靼攻下’这个消息。
烈烈的西风吹到众人的脸上,一瞬间沉默将整队人马包围。
“阚将军,我们全速前进,驰援西凌城吗?”
军曹赵硕问的小心翼翼,但自己心里也是清楚,西凌城屯兵五万,哪里那么容易就被攻下,将军又怎样了?
“前锋营所有斥候都给我撒出去打探消息,记得隐蔽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