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看的剑眉蹙起,拿过一个引枕,小心的扶着她靠上去。
然后回头像后面的一个身穿赭色长衫的男人说到
“湖哥,烦你领各位兄弟出去再喝点酒吧,我家娘子今天有些不适,且让她歇息一会”
李湖看他这个护妻的样子,立马招呼这些弟弟妹妹出去,一瞬间,闹昏昏的房间里就只剩下面面相觑的两个人。
“我···我这是在哪里?是你救了我吗?”
看她双眼迷茫,阚御文为她倒一杯水,才细细解释。
“小鸟儿,就算数十年没见,你也不用装着不认识我吧。”
他说起来有些难以说出口,但还是接着说到。
“伯父伯母将你托付给了我···”
“如今你父母都继续已往西边的兖州去了”
朱雀有些傻眼,自己明明是在原始林中迷路,最后遭遇了山洪。
“那我是谁,这里是哪儿?”她捧住茶杯有些呆愣。
“虽然借了身份,但你还是可以叫朱雀这个名字,这里是我祖父的起家的醴泉村,郴州府治下”
“我叫阚御文,以后就是你...的相公”他脸色有些紧绷,他虽有个儿子,但也是第一次成亲,还是和以前哭鼻子的小丫头。
“你怕是饿了”男人匆匆推门出去,不一会就捧个碗回来,热腾腾的塞进她手里。
肚子本来就饿的朱雀赶紧甩开迷糊的脑子先吃饭,万事吃饭最重要呀。
吃完饭,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桌边,红彤彤的房间里,却是相对无言。
男人起身默默将被子抱起到外头的小榻上休息,等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打量房间,发现窗边角落有一座精致的梳妆台,还有一个古朴的铜镜。
她在镜子前坐下,只见铜镜中是一个打扮妆点有些浓重的古装美女,琼鼻美目,发髻上装点着耀眼的凤冠。
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个陌生的人,看来自己的记忆没有错,自己还是没能走出那片原始丛林,留在了那场山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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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摸自己颈上的吊坠,这是除了记忆唯一与那个世界的联系,打开后自己放进去的种子果真稳稳的还呆在里面。
这双手不是自己的,这个身体也不是自己的,这个吊坠却还是随着自己来到了这里。
她自小被父母遗弃,是被福利院抚养长大, 从小一个人尝尽了世间的心酸,当生命划下终止符的时候,她能攥住的竟然只有区区几粒种子。
吹熄红烛,她合衣躺在床上,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还是一样的孤独。
清晨,在嘹亮的莺啼中,朱雀在睡了一晚的新房中醒来。
她抚额苦笑,自己是怎么心大,一觉到天亮。
出到外间,小榻上已经无人,被子叠的方方正正,就像那个男人一样,硬邦邦的。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在外面招呼起来
“少夫人,您想现在梳洗吗,一会需得去向老夫人敬茶”
朱雀打开门,蔡阿婆捧着漱洗的铜盆,早已在门口等候,打扮的齐整的有些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