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昨日臣妾练字,就是唤的她在一旁伺候!”
怕文慧说出些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独孤诗兰只能有些唐突,抢先一步,替文慧向皇上答话,
“结果这个宫女只顾在一旁偷懒,竟打起了瞌睡!失神之际,打翻了砚台,墨汁撒得到处都是,污了臣妾的字不说,还弄脏了臣妾的衣裙!”
在太后下旨给苏暄妍之后,独孤诗兰在心中盘算着要如何走下一步棋,一个失神,她自己打翻了砚台,墨汁撒了一地。
在边的宫人们听到里面的响动,便齐刷刷地跑了进来。
独孤诗兰养尊处优惯了,又极为重视自己的威信,怕被下边的人知道是自己打翻了这砚台,弄得这副不成体统的样子,失了脸面,便将此事栽赃到一旁服侍自己写字的文慧头上。
“皇上说,这样偷懒失职的丫头,臣妾该不该罚?”
既然错了开头,那这结尾不管说什么都得圆下去,不然被众人知道真相以后,她独孤诗兰要如何在后宫立威?
当然,她自信,自己已然是这种说法,文慧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逆自己的意思。
“回皇上的话,独孤婕妤所言并非实情!”
独孤诗兰刚一说完,文慧便带着哭腔为自己抱屈,“奴婢并没有打翻砚台,独孤婕妤也并不是为着这事,叫当着宫里人的面儿掌奴婢嘴的!”
皇上:“那你说说,独孤婕妤是为着什么事,跟你动这样大的气?”
“回皇上的话,独孤婕妤让人责罚奴婢是因为……是因为那一日,奴婢做事粗心,在给苏暄妍送去的纸张中,夹杂着一封信!”
“什么……”
文慧此话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重新打起了精神。
“一封信?”
陈宝林率先开口,“刚才独孤婕妤不还以这封信的出现地点而为自己开脱吗?若这宫人所言属实,那么前前后后,倒也对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