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芳卉便抽泣地将刚才发生的事又给新巧复述了遍。
听完芳卉的话,新巧还是有些不信,宫中这么多位主子,真心对她们这些宫人好的没有几个,而苏暄妍又是这极少数中的最好!想来是苏暄妍遇到什么事,才让她的神色不大好,以至于让芳卉误会了。
想着这些,新巧忙开口劝到芳卉:“你别多心了,咱们才人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若是她真的对你不满,何须在这些事上与你置气,随便寻个由头就发落了你不是更加省事!”
“我知道才人是好的,可是疏雪呢?保不准就是她在才人面前说我坏话,这才让才人待我不似从前那般看重了!”
芳卉也觉得新巧说的话很有道理,可自己又确实遭到了不公正的待遇,除去主子的问题,那么便是身边之人进献谗言,才会让苏暄妍有意冷落自己。
“怎么又说起她来了?我瞧着疏雪便很好,你想想看,本来内务府挑她过来是做重华宫的掌事的,可才人带了我过来,便硬生生地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位置,可她却一点儿也不计较,做些二三等宫女做的事,从没听见她抱怨过!是个懂事、安分的人!”
说起疏雪,新巧倒是十分称赞,为人处事什么的也知道顾全大局,不骄不躁,尤其是在新巧养伤的这段时间里,疏雪临时受命,却依旧能够将重华宫上下打理地井井有条,伺候苏暄妍也没出过错处,因着这些,新巧便愿意在芳卉贬低她时为她说几句话!
芳卉停止了抱头痛哭,似乎是没有料到连新巧会这样护着疏雪,愤恨,嫉妒一时间涌上脑中,说话便有些顾不得了:“你居然为她说话?我们两个人认识多久了!现在我在主子面前受了委屈,你居然还帮着害了我的人说话!她疏雪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从浣衣局那样低贱地方出来的下作坯子,谁知道她从那奴才的奴才晋升到如今的一等宫女,使了多少下三滥的路数,坑害了多少人?不过是表面装得柔顺懂事,背地里还指不定有多阴暗悖逆呢!”
新巧也没想到芳卉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却又想为疏雪证身而气结,便盯着芳卉,只道:“你……你……”
就在两人争执间,伺候完苏暄妍休息的疏雪刚好回来下方休息,便听到了芳卉说她不好的所有话!一个用力,便推开了门,让里头的新巧和芳卉都一哆嗦!
瞧见来人怒火冲冲,新巧便知道刚才她与芳卉的对话怕是全被疏雪听到了,连忙过来拉她的手,想要劝她消消气,道:“疏雪,你别多想,这事是芳卉不对!我这就让她给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