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哆嗦着上前,犹犹豫豫道:“大少爷,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好像是可欣小姐之前送您的生日礼物,您让看着办,下面的人就自作主张挂到了这里……”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扑通一声跪下来神色惶恐,“大少爷,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人的骨头啊!”
云虞一时间不知是该同情还是敬佩薄斯屿,合着一家人没一个盼着他好的。
不过这样都能平安无事。
该说不说,他可真难杀啊。
薄斯屿闭了闭眼:“让秦可欣也滚回来!”
薄煜和秦可欣一前一后回到家,两人看上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薄煜看着坐在客厅的薄斯屿,隐约察觉到气氛的紧绷:“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秦可欣则神经粗大没发现异常,接到电话的时候她正在逛街,听到薄斯屿要见她,欢天喜地就赶了回来:“大哥,你找我呀?”
她隐晦而得意地朝着云虞扫去一眼,果然,斯屿哥哥心里还是有她的!这个女人不过就是他娶回来应付家里的!
云虞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这傻孩子,龇着个大牙笑的跟中了彩票似的,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薄斯屿慢条斯理抬眼,深晦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看得二人不自觉紧绷了脊背,秦可欣再迟钝这会儿也发现了不对,有些惶然地眨了眨眼。
“一个一个来吧。”薄斯屿嘲讽地一弯唇,“薄煜,你很恨我么?”
薄煜脸色骤变:“大哥何出此言?”他脸上的震惊真情实感,忍不住追问,“难道是有人在大哥面前说了什么?这是故意挑拨你我兄弟二人的感情啊!”
他说着忍不住看了眼云虞,怎么看这女人嫌疑最大。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云虞顿时露出被羞辱到的表情:“喂喂喂,你说话就说话,瞪我干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指桑骂槐啊!”
没想到她直接戳破,薄煜面色有些尴尬。
薄斯屿喉咙里滚出一声笑,扫了眼地上的花瓶碎片,眼神有点凉:“这花瓶不是你带回来的?”
薄煜神色茫然点点头:“是我带回来的。”
“周妈,给他看看。”
周妈大着胆子用扫把刨了刨土,那团头发露了出来,女人的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从下水道捞出来,透着一股邪恶不祥。
薄煜怔了怔:“这是……头发?”
秦可欣眼神震惊:“谁脱发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