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谢星然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茶杯是铁做的,没有摔碎,但茶水全数泼洒在她腿上,湿了一片。
陈奶奶惊呼一声,快速拿帕子给她腿上的茶叶弄掉,“别着急小星,应该没事的。”
但谢星然管不了这么多,起身朝院外跑去,“子轩,快给姨姨带路。”
此刻她一颗心高高吊起,只恨不得立马飞到陆辞也身边去。
反应过来的陈婶叮嘱陈奶奶就在家中,而后追上去宽慰道:
“咱们村哪里有什么悬崖啊?多半是子轩夸大了,你也知道这小孩家家的,说什么都有可能。”
闻言,谢星然心中的担忧减轻了几分。
是啊,临近这几个村哪有什么悬崖?就算有,陆辞也不可能带子轩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子轩却是不服气说:“我没有夸大,姨父也是这样说的。”
谢星然:“你姨父原话说的是什么?你们去哪儿干嘛?”
子轩:“姨父说姨姨这些天不开心,女孩子不开心了就要送花花给她,姨父还说长在悬崖边上的花最好看,他要去采来送给姨姨,证明他最爱姨姨。
然后田埂塌了,姨父就摔下悬崖了,我想去救姨父的,但是姨父让我来找姨姨去救他,我还听到姨父说,姨姨看到了肯定会心疼他的。”
谢星然:……槽点很多,一时间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这两天下雨,估计是田埂的泥土被雨水浸湿松垮了,他一个大男人站上去,承受不住塌了也情有可原。
尽管如此,但陆辞也是真真切切摔了下去的,谢星然心中还是免不了一阵担忧。
五分钟后,到了子轩口中所谓的悬崖。
从旁边没有坍塌的田埂来看,的确有些高度,大概三四米的样子。
所幸周围没有石头掉落。
陆辞也坐在泥土里,身上不少脏污的地方,怀中的花却仍干干净净地捧在手里。
余光注意到几人的到来,他一转头,眼睛瞬间驻足在谢星然身上,扬起笑来。
“老婆,你来了?”他邀功似的道:“看,我摘的这些花是不是很漂亮?送你的。”
尽管到了秋天,但还是有各种野花,紫的黄的白的蓝的混合在一起,煞是好看。
谢星然哪还看得进去那些花,她走到他身边蹲下,担忧道:
“是不是腿伤到哪里了?”不然他不会就这么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