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也再次以手扶额,歪了歪身子,演技拙劣地开口:
“哎呀,还是好晕,你也知道你的身体,太弱了,今晚的中药我都还没喝呢。”
想起这些天来,他明明很讨厌喝中药,但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还是坚持在喝。
只是每次喝,都要她在旁边喂他蜜糖,一碗药喝下来,他能吃十几颗蜜糖。
你以为是他一口气喝完了再吃糖?不,他是喝一小口药,就立马要吃一颗糖。
谢星然完全不能理解。
看他说苦也是真的苦,但他何不一口干了,偏偏要慢慢喝受煎熬呢?
谢星然无声叹气,妥协再次抱起他,走进大厅,上楼,在主卧的沙发上放下他。
“你先洗澡,我去把药端上来。”
有了刚才一路的抱抱,陆辞也听话地点了头,“好。”
谢星然拿了套衣服下楼。
关掉厨房煮中药的火,从锅里倒出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趁着冷却这个时间段,她在一楼冲了澡。
一身清爽走出浴室,从冰箱里拿出一袋蜜糖,才端着中药上了楼。
主卧里,陆辞也已经洗好澡,正在用毛巾擦头发。
听到敲门声,他理了理衣裳,慵懒地靠在沙发边。
“进。”他道。
门被打开,脚步声却没有响起。
陆辞也低头,继续擦拭他的头发,余光却在注意来人的动作。
【她怎么还不过来?被我迷住了?哈哈,倒也不用这么明显。】
【不枉我精挑细选了一个小时的睡裙】
谢星然看着他新穿的睡衣,听着他自恋的心声,沉默了。
巨大的沉默包围她。
她甚至能感觉到太阳穴一突一突的,在狠狠跳动。
只见陆辞也身穿一条白色的蕾丝吊带裙,露出半边香肩和雪白纤细的大腿。
湿漉漉的长发拢在左胸前,浸湿了单薄的布料,露出里面的白色胸罩来。
谢星然不记得自己有这件睡裙,只能是他新买的。
她的睡衣从来都是长袖长裤,就没穿过这样妖娆诱惑的睡裙。
结果这厮还真是敢,穿就算了,还舞到她这个正主面前。
是生怕自己不知道他私下喜欢穿暴露的裙子吗?
谢星然咬牙,握紧手里的中药,将另一只手中的一袋蜜糖往门外一扔,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