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绥。
他单手把她拎回座位,
“你跑什么。”
“队长没叫你去。”
听茶:“啊?”
她又转过去看裴玉制,他正好往他们这边望了一眼,看得出来是很满意贺绥及时把小搞事精拉住的神色。
“说了吗?”她寻思着裴玉制也没有说“除她以外”这种话啊。
她疑惑坐好。
“我们默认的,你不能乱跑。”贺绥面无表情,但回答了她。
“因为我很弱?”听茶小声自问自答,“好吧,我不给你们添乱了。”
“不止你,裴宁颂也默认不能乱跑,但大家就是为了给她找特殊异能晶核升级去的,那种晶核离开寄体,有一定几率接触空气就会自爆,所以她必须在场。”贺绥掏出一把寒光凌凌的匕首,随意地擦拭着边解答疑惑。
听茶本来想回“哦”,感觉上有些敷衍不领情,不太对得起人那么真诚,于是认真严肃地回了一句,“谢谢,谢谢你给我解释这么多。”
然后听茶转回脑袋,目视前方,安心闭麦。她不说话了。
她要做让人省心的废物。
时间在安静环境下流逝得似乎极为缓慢,女人不说话,也没有动手动脚的意向,贺绥自然会奇怪她的安分。
但不欲深究。
老实就很好。
不过怎样都和他没有关系。
他是留下来守车的,她如果再像往常那样胡乱作妖,贺绥冷漠有余,不爱管嫌命长的人的死活。
丧尸来了,他没有三头六臂,不一定可以抽出心思看顾她。
死了应该也挺正常的。
这是他一贯对外人的态度。
父母都是一心为国的军人,一视同仁地无私守护所有弱小。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深久。
画皮之人真身为鬼,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