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放心地看了一眼。
艹!哭了???
真哭啊?!
男子是皇京的第一美人,世无其二的貌美,清华如朗月照井,凡物难扰其静。
若非生得病体,又宁死不从公主,也不会被折辱下嫁给她这个纨绔子弟。
此刻无声落泪的文弱情态,哪怕任何一人见了都心疼不已。
想要将其拥入怀中爱护,又怕虚弱的他同一只琉璃蝴蝶般易碎。
她头一次见他哭,顿时慌了神。
“你别哭啊太傅大人,草民错了,草民错了还不成吗!”
“你想怎么样我都照办,行不?”
她连忙掏出燕云州随身的帕子给他拭泪,手忙脚乱地哄着。
“你出息,用我的帕子给我擦泪?”他看着她的举措,嘴上不饶人,心底却是满意极了。
“你知道的,我没有带手帕的习惯,一时半会哪有帕子拿得出来。”
“那我给你绣的那块,也没见你带过。”他平缓的语气里藏着埋怨。
天啦噜,他怎么敢提这茬。
他人长得水灵,未曾想男工奇差。
绣得鸳鸯像瘦骨嶙峋的丑小鸡,她哪里戴得出去啊?
还不被她的同僚笑死!
心下吐槽,她脸上得体微笑。
“我下次一定记着。”
“下次一定哈。”
说着,她恍然发觉两人距离过近。
她连忙站直了身子,不自然地往旁边退了退。
“天色不早了,那我今日,就在这里歇了?”她随口试探了下他的意思。
自从上次二人爆发争执,她已有足足半月没有踏足主卧。
燕云州听了这话更加高兴起来。
垂首掩饰面上红晕,“嗯。”
然后宋听茶发现她好像被耍了。
“燕云州,我床呢?”
“扔了。”
“为什么?”
“占地方。”
宋听茶听后气笑了,他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床是燕云州怕自己对他动手动脚,专门打造,大费周章安置镶嵌的。
何况他们主卧这么大,那里占了位置?
她没说话,从他床上抄起自己的枕头,打算去书房凑活一宿。
等着挨骂吧sb东西,谁想和他待一个空间啊?敢一声不吭丢她东西,她明儿个就和他娘亲告状去。
“干什么去?”燕云州见她二话不说就要走,眉眼轻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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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厌恶他,不想和他同床共枕吗?
“你把我床扔了,我在你这儿睡地上吗?”她别开他的手,要出门,“长臂猿啊?让开。”
听了这话,燕云州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蠢死你算了,”他一把捞过她的腰肢,把人按在腿上,“就不能一起睡吗?”
宋听茶:???
她不禁把手按在燕云州脑袋上探了探,“没发烧啊,你何时疯的?怎么不先通知我一声?”
燕云州这回竟没生气。
只把她手拿了下来,顺势握在手里,又从后搂住她整个人,好似谈论天气般淡定地说,“你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睡一张床上天经地义。”
他偏头与她对视,神色罕见乖顺,眼眸干净清澈,眼底是说不清的缱绻。
他早已不满意与她做一对假夫妻了。
“茶茶,我想开花,还想结果。”他的声音很哑,带了几分勾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