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翎昭朝叶暻伸出两根手指,平声道: “第一,你给我离乔沛远一点,不许靠近他!第二,我没有生气,你愿意作践自己,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碎金般的烛火点点跳跃于顾翎昭的眼眸之中,让人一时辨别不明,她的冷漠无情后,是否还藏有别的意味。
“既然你对旁人的讽刺冷眼满不在乎,那明日就随我一同前去比武场观战。”
叶暻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眼睛瞪大,不合时宜地问道:“你不赶我走了?”
“我恨不得和你八百辈子不复相见!只是如今正事当前,我没功夫陪你玩闹。”
叶暻起身站立,凤眸中归现了几分冷静“明日要我观战,是想让我看一看江安帮武功路数?”
“算你长了点心……你该比我更清楚这里的不对劲,岭南王是一个被收了兵权的藩王,怎可能手中握有铁骑?并且还能在武林中有如此威震力?”
“遵照常理,确实不该。”叶暻停顿了一个呼吸,解释道:“可近十年内,京中为夺嫡一事争得天翻地覆,同时西北战事频起,东安虎视眈眈,哪一件事都是先帝的心头大患,这些事情挡在前面,他自然无暇顾及岭南一地。”
听到叶暻主动提及先帝,顾翎昭不由得主动看了他一眼。
叶暻神情不见任何异样,迎着顾翎昭的目光,感慨道:“十几年的放任纵容,如今岭南的情形恐怕早已超出了我们认知。”
“郁黎在武林如此声势浩大的行动,你们就一点风声没有?”
“昭昭,江湖与朝廷之间的屏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打破……这些年皇城里的血雨腥风让太多忠臣能将陨灭,眼下各地政务已经压得官府疲惫不堪,难有多余的力气朝武林伸手。”
“竟是到了这种境地?可是我少时分明常听大哥提及江湖之事,对江湖各方势力的动向也了如指掌。”
叶暻目光微暗,语气泛沉地说道:“当年三哥下了大力气,想让朝廷的势力一点点渗透武林,从而令官府对江湖事宜有所掌控,可先帝却并不当这是一件功劳,反而认为这是三哥在暗中培养势力,滋生了狼子野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