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暻”顾翎昭侧目看向他,诚恳道:“这件事,多谢你的帮助。”
叶暻耳根微红,不自然地说道:“你我之间,何须谈‘谢’字,何况我本就......”
顾翎昭继续打断他的话,道:“接下来的事不要在参与了,对你没有好处,就算你圣眷再浓,可若是被人证实沾染了此等滔天罪事,陛下即便有心相护,也难保你全身而退。”
“我不在乎!”
“但我不需要。”
顾翎昭向长亭的方向又看了看,确认故友都已离去后,便直接起身站了起来。
叶暻随她一同起身,靠近她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不料顾翎昭一个回身,竟直接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仅留下一双眼睛能够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和急切。
“叶暻,不管我此番是生是死,我都希望这是你我见到的最后一面,一切到此为止,不要再来找我......以你的功力用不上半盏茶的功夫便能恢复自由,此处没有野兽,不必过于心急。”
没等顾翎昭迈出步子,叶暻便已经冲开了声穴,然而当他咽下喉咙处的血气,想开口说话时,却蓦然发现自己没有任何说服顾翎昭的理由。
他在顾翎昭最需要关怀支持的时候,游移不定,铸成大错。
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如今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自己不配站在顾翎昭身边的这一事实。
叶暻呼吸渐渐急促,而胡思乱想间,顾翎昭已施施然地抬步离去,只留给他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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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的竹象山内,顾翎昭头戴面具,气场冷然地坐在高位之上,旁边站着的是毕恭毕敬的黑州白汀,以及神情复杂的赤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