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咏摇头。
落鹅带着几分厌恶眼神看了刘志咏一眼,就要拿着春蚕的脑袋离去。
刘志咏忽然开口道:“等我一炷香的时间,我写封信。”
落鹅笑了,看着刘志咏,点了点头。
刘志咏快步返回房间,拿出一张白纸,磨了墨,毛笔在墨水上点了几点。
毛笔停在信纸上面,迟迟没有动弹。
他原本有很多话要和安妍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落笔。
‘安妍’
刘志咏写下这两字后,又快速的用毛笔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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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出一张纸。
‘那一夜后,我们’
刘志咏写不下去了,将纸猛地乱折起来,将这团废纸扔在地上。
刘志咏犹豫着,皱着眉,面对一张新的纸,刘志咏依旧不知该从哪里写起。
墨从笔尖落下,点在信纸上,染透这张信纸,墨水渐渐将这张纸染上大半的墨色。
刘志咏犹豫着,猛地抬手,用毛笔又沾了一点墨水,在信纸上写了起来。
‘只要我不死,总有相见之日。’
刘志咏写完,急忙对着信纸吹气,见墨迹干了些,便折起来放在信封中,在信封上写了一个刘字,便快步推开门跑到客栈门口。
落鹅看着刘志咏,叹息一声说道:“不是一柱香的时间吗?这都快半个时辰了。”
刘志咏惭愧一笑说道:“惭愧惭愧,抱歉。”
落鹅笑了笑,从刘志咏手中接过信纸放入怀中,另一只手拎着用布包裹住的人头,快步离去,这落鹅的轻功也不错,只是几息之间,几人就看不到了她的身影。
看着落鹅离去,赵筑邶开口问道:“青天,这女子叫落鹅?我怎么未曾听过?她的功夫不错啊,江湖上竟然有这么个人物,哪个落哪个鹅?”
问青天咂舌说道:“我哪知道。”
“落鹅,落鹅,名字有点熟悉啊。”赵筑邶皱眉说道。
刘志咏忽然开口说道:“药宗。”
“药宗?”赵筑邶扫了刘志咏一眼,大声说道:“落鹅?我去,怎么放她走了?”
刘志咏一耸肩,朝着客栈走去。
“怎么?她很出名吗?”问青天问道。
赵筑邶惋惜说道:“何止是出名,你可知她当初险些做了皇帝。”
“嗯?她也想杀了朱瞻基?”问青天问道。
“啊,那倒不是,她就是将长江以南的部分城池占领了而已,自立为王罢了。”赵筑邶说道。
“嘶,这么厉害的事你一口一个而已,一口一个罢了,倒是让我真感觉汗颜。”问青天笑道。
赵筑邶摆手道:“后来失败咯,而且还是神偷将她的美梦打碎的。”
“哦?勾玉?还有这么一番事呢?”问青天哈哈笑着道。
“是啊。”赵筑邶笑了笑,想起当时崆峒弟子传回来的几封关于落鹅的密信,眼中闪过遗憾神色,就住嘴不再说了。
见赵筑邶欲言又止,问青天一耸肩,也朝着客栈而去。
那春蚕的尸体,已经被崆峒弟子带走处理掉了,就连客栈门口那原本沾染了血的土壤,也被刮去地皮重新换了一层土。
问青天叹息一声。
若是自己没让这落鹅醒来,杀死春蚕的会是谁呢?
她本就是求死来的。
问青天皱了皱眉,坐在客栈的台阶上。
这落鹅被自己救了,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件好事,会不会给丁勾玉添麻烦?她也有当女皇的心,会不会和赵筑邶合作?
问青天看向赵筑邶,却见赵筑邶脸上带着笑,用铁扇扇着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希望不是坏事。”问青天说着便起身,大步走进客栈。
一日又过去了。
问青天躺在房间内,手摩挲着戴在脖子上的玉,心里不断地琢磨着。
明日那所谓志咏的人便来了吧,明日晚间就要杀向西安城了吧。
血流成河...
问青天闭上眼睛,眼前似乎浮现出了那一幕,百姓的尖叫,大火的噼啪声,孩童的哭泣,抽刀声,刀划过人身的声音...
问青天睁开眼睛,久久无法入眠。
忽然,出现马蹄声。
问青天睁开眼,从二楼窗户跳出。
只见数百名骑马的江湖人骑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