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对质

张明出门办事后回到家中,有些匆忙地说:“晓如,我手机忘拿了,刚刚出去要用才发现。”晓如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听到张明的话,她的心猛地一紧。那部手机就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自从看到那条暧昧短信后,她的内心世界就已经天翻地覆。

晓如缓缓起身,走向茶几,拿起张明的手机,眼神冰冷地走向张明,说:“你自己看看这手机里的东西,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张明一脸疑惑,伸手接过手机,一边解锁一边嘟囔:“这手机里能有啥问题啊?”当他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他和张琳的聊天界面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就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的血液。

晓如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张明,声音充满愤怒且微微颤抖:“你还装?你看看这些肉麻的情话,这些亲昵的称呼。你把我们的婚姻当成什么了?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张明试图躲避晓如的目光,眼神慌乱地说:“晓如,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晓如冷笑一声,声音提高了几分:“不是这样?那你告诉我是哪样?难道这些暧昧的话是我编造出来污蔑你的吗?”

张明的手开始不自觉地颤抖,他结结巴巴地说:“晓如,这个张琳是我工作中的一个客户。刚开始,我们确实只是因为工作的事才联系。你也知道,我最近工作压力特别大,有时候就会跟她多聊几句工作上的烦心事。”

晓如气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工作烦心事?你跟客户聊工作需要说这些情话吗?张明,你当我是傻子吗?”

张明用力地抓了抓头发,焦急地说:“晓如,后来慢慢地话题就有点跑偏了。我知道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但是我发誓,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晓如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愤怒地吼道:“没有实质性关系?那你是不是打算等有了实质性关系再告诉我?张明,我们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回幸福,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把它毁了?”

张明低下头,不敢看晓如,声音低沉地说:“晓如,我知道我错了。这段时间的幸福生活,我也很珍惜的。只是当时我被工作压力和生活的平淡冲昏了头脑,我现在特别后悔。”

晓如哭着说:“后悔?你现在说后悔有什么用?你知道我看到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吗?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一直努力经营这个家,而你却在背后跟别人搞暧昧。”

张明向前迈了一小步,想要去拉晓如的手,晓如像触电一样往后退,眼神里充满厌恶:“你别碰我,你现在让我觉得恶心。”

张明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他带着哭腔说:“晓如,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会相信。但是我真的想挽回这个家,挽回我们的感情。我会和张琳断绝联系的,以后我只会好好对待你和孩子。”

晓如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冷冷地说:“断绝联系?你觉得这么简单就能解决问题吗?我们之间的信任已经被你彻底破坏了。你以为一句断绝联系,就能让我像以前一样毫无芥蒂地和你生活在一起吗?”

张明哀求道:“晓如,那你要我怎么做呢?只要你能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晓如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我现在也不知道要你怎么做。我只知道,我现在看到你就会想起你做的这些事。我需要时间去想清楚,我们的婚姻到底该怎么办。”

说完,晓如转身快步走向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张明站在客厅里,望着紧闭的卧室门,心中满是懊悔。

晓如冲进卧室后,靠着门滑坐到地上。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些暧昧的聊天记录,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割着她的心。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地掐住了她的喉咙。

她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晓如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那种被背叛的痛苦和愤怒就像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向她袭来。她开始小声地抽泣,后来变成了放声大哭,那哭声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过了一会儿,晓如的身体停止了颤抖,但是她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她就那样呆呆地坐在地上,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她的思绪像是陷入了一个黑暗的漩涡,不断地旋转,只围绕着张明的背叛这件事。

她想起了曾经和张明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都像是一种讽刺。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才让张明去找别的女人。这种自我怀疑让她更加痛苦,她的内心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

突然,晓如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样,她猛地站起来,开始在卧室里疯狂地翻找东西。她把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扔出来,把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她的动作很疯狂,完全不顾及周围的一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她心中的愤怒和痛苦。

在翻找的过程中,她看到了一件张明送给她的衣服,那是他们结婚纪念日的时候张明精心挑选的。她拿起衣服,狠狠地撕成了碎片,边撕边喃喃自语:“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当卧室被她弄得一片狼藉后,晓如又重新坐到地上,她的双手抱头,把脸埋在膝盖之间。她的身体又开始微微颤抖,不过这次是一种无声的颤抖,她像是把自己封闭在一个黑暗的世界里,拒绝外界的一切。

而在客厅里,张明也瘫坐在沙发上。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的内心也在遭受着巨大的煎熬。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晓如,也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自己的过错。他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神茫然地望着前方。

过了许久,张明缓缓地站起来,走向卧室。他轻轻地敲了敲门,声音沙哑地说:“晓如,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和孩子。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的决心的。”

卧室里没有任何回应,张明叹了口气,又坐回了沙发上。他知道,他和晓如之间的关系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晓如的决定,等待她是否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来弥补自己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