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既下,队列中沉稳走出两人,恭敬跪地,朗声道:“臣武扬让(颜推)领旨。”
方才的议题,因这突发事件,竟如此巧合地有了定论。
若言是巧合,更没有人敢信。
而旁边的囚徒,却在不知不觉间流露出一抹令人难以揣度的阴笑。“哼,好一场雷厉风行的肃敌行动。久议而不决的难题,就因为这一件事而云开雾散。只可惜,陛下首要关注的是神秘人的来历,其次才是大皇子的生死。莫非在他心中,大皇子仅是一个可供利用的棋子吗……”
“退朝!”平江门在宫腾的搀扶下,走下御座,而后转头对着那囚徒说道:“你,随朕至御书房,详细汇报流云岛的具体情况。”
御书房内,平江门疾步来到囚徒身旁,拉住他的手,关切问道:“苡儿,快让父皇瞧瞧,你伤势如何?”
原来,此人正是真正的大皇子平江苡。
平江苡微微一笑,略显局促地回答道:“父皇放心,进宫之前,太医院使已为儿臣略作医治。”
平江门看着平江苡身上缠绕的道道南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无碍便好。因即将展开对外行动,故而你的身份暂且不能暴露。这段时日,就留在宫中陪伴父皇吧。”
平江苡闻言,明显一怔,心中暗自盘算,“哼,说得冠冕堂皇,不过是想以此为由控制我罢了……”思及此处,他仍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玉瓶,恭敬地递给平江门,“父皇,这是一年的解药。”
解药乍现,平江门瞠目结舌。他久久凝视,最终伸手接过,道:“苡儿,朕不知你为何这般忌惮父皇,竟用这种方法控制朕。但你可曾思量过,三个儿子当中,朕唯对你深信不疑,且寄予厚望。”
平江苡摇首,苦笑不迭,“既为长子,为何‘进皇大典’上,您不愿封儿臣为太子?!既不信二弟、三弟,为何又任他们肆意妄为?”
是啊,口口声声的信任与厚望,却始终未落到实处。
“苡儿,你当真以为此乃父皇的真实想法?”平江门长叹一声,不知是无奈至极,还是纠结万分,“你可知,即便父皇将你封为太子,那两人若不除,你的位置岂能安稳?退一万步讲,若父皇明日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有能力驾驭这庞大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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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苡沉默了。
且不说父皇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是基于现实还是被迫无奈。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便是平江苡从未思索过这个问题,亦是从未从这般角度和立场来审视此事。
平江苡返回龙椅,对着守在一旁的宫腾吩咐道:“去,将二皇子和三皇子找来。今日,朕就给未来的太子,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