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长大了,知道害怕反而就没有什么好怕的。所谓害怕,不是对未知充满迷茫恐惧,就是担心往后事情发展不能顺遂自己心意。须知这个世界,你不改命运,命运即来安排你。”
老者着实做了一碗行走的心灵鸡汤。
廿三目光定定的,朝着淮江里的崤山望。
崤山是已知的,陈关与朝安城也是已知的,除此之外,未知的人事就太多太多了,怕是怕不过来的。
“对了,大师兄,我还没有问你,一个人可不可以用什么方法改自己的命辰呢?”
小道士面上带出不解和期待来,老者笑了笑,手中遥遥一指崤山:“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有人比我更明白这个问题究竟该怎么回答。”
能够给小道士解答的,崤山之上恐怕只有一个十七道人了。
小道士这么一想,便往崤山那边望,崤山没有望到,倒是给面前好一艘大船挡住了视线。
那大船船身太大,淮江边上不比江心,水位很浅,稍不注意就容易搁置,极为考验掌舵者的功力和经验。小道士和老者看去,那大船的掌舵者必然经验丰富了。
秦庄坐在因着月光遍照而显得光滑可鉴的一块大鹅卵石上,坐地端正,目光扫视着淮江,忽而扫到了行至江边的大船。
他摇醒几乎快流出梦口水的凌言,凌言尚且迷蒙:“啊?咋啦?月亮被个大云彩给吃啦?”
秦庄没有回答凌言,反而问道:“你想不想打一顿白日里刘二拐大船上那些要刺杀你的黑衣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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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言用着有些游离的眼眸尾角扫过了那艘大船,收拾了自己衣衫就要往客栈的方向走:“别闹,人家没打我们就算好的了,你还要上赶着打别人一顿,别掺和,休息休息明早还要赶路。”
秦庄将把凌言绑着的手腕扯了扯:“你哪儿都去不了。”
凌言举着自己同秦庄绑在一起的手,整个人隐在暗中,秦庄看不真切他的脸。
他把自己的手晃了晃,语气间带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来,态度是之前没有的强势:“说地好像你就哪儿都去地了一样?”
他的意思很明显,秦木头最好不要触到自己的底线,左右他和秦庄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惹急了自己所出来的效果就是两回事了。
秦庄定在原地看自己面前这个人,忽然觉得凌言若是不能够掌控好,这一趟青国之行,自己就凶多吉少。
两人僵持不下,甚而凌言隐隐地在气场之上占着上风,秦庄觉出危险来,正当此际,他做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决定。
秦庄右手提剑就往凌言脖子身上抹,那人学地很乖,秦庄尚且只挽了一个剑花,身体就下意识躲开。
随即眉目一展,嬉皮笑脸地开口便是:“那个,咱们要揍的人如今在哪里?”
对上凌言,果然没有什么是武力解决不了的!
秦庄适时收了回来,往那艘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