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候,听到风声的管家徐三七才着急忙慌地赶来,看到祁欢腰上的伤,心疼地不行,
“我不是你们永安王府的什么世子,徐念,你今天最好给我个交代,说清楚为什么打我!”
现在,祁欢“郡主”也不叫了,恶狠狠瞪着徐念,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她,早就冲上去将徐念给打一顿了。
徐念只将手中的鞭子随意递给自己下属,旋即看向祁欢,漠然道:“第三鞭,我看不惯你,你就得受着。”
欸,不是!
祁欢是真生气了,这他妈什么鬼,你看不惯我,我就得受着?
徐三七心疼坏了,他从小到大看着人长大,就算是九安山时,哪里有这样押着人打的,赶紧将人搀住。
“郡主,他是你弟弟,哪有这么打人的。”
“谁是她弟弟!”
祁欢气狠了,推开徐三七,指着徐念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为什么打我!”
徐念轻蔑道:“擅闯天牢是死罪,冒充朝廷命官也是死罪,私自去见引起盛京内乱的罪魁祸首之一,更会被视为同党,要不是有永安王府的这层关系在,你以为陛下为什么会无罪释放你。”
祁欢被气得点头,只管连叫三个“好”字!
“我就犯事怎么了?”
“我告诉你,我就没稀罕你来救我,我闯了天牢,那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受着,谁稀罕你救?”
徐念却不管:“你闯天牢,丢的是我永安王府的脸。”
“祁欢,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你在盛京这么久,都没有人来找你麻烦。”
是啊,这也是祁欢一直奇怪的原因。
“难道是你——”祁欢反应过来,徐念派人保护自己?
“永安王府一日没有正式宣布废你的世子身份,那你就永远都是我永安王府的人。”
这句话,实际上是在说,祁欢之所以没有被人围追堵截,是因为所有人都忌惮着永安王府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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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这份特权和荣耀,祁欢就要承受这背后带来的责任。
私自闯天牢,很容易给青皇造成一种他们徐家永安王府无法无天的错觉。这,是祁欢的错。
并且,他当着青皇的面,极力撇清与永安王府的关系,也很容易叫青皇怀疑。
如果按照这样的话来看,祁欢那三鞭子,被打得实在是不冤。
于是祁欢软下声调来,道:“你的意思是,没有正式得到陛下承认,以及你们永安王府的文书通告,我脱离永安王府这件事,你我承认了不算?”
徐念以一种好整以暇的戏谑表情瞧着他,道:“是这样的。”
“那你之前玩儿我,存心看我笑话是不是?”
“是又如何?”
徐念是从祁欢这样的年纪过来的,所以他心里想什么,自己一清二楚。
“你——”祁欢龇牙咧嘴,没能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