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抗拒,只是一个很小的手术。”
曹医生从白大褂的衣兜里掏出一块怀表,表链套在中指上,表盘坠下,微微晃动。
他的声音轻柔而舒缓:“这个手术很快,你们三个甚至一会都不会记得。”
“放轻松,这只是一个很小的烙印。”
“打在脑子上后,你们去了疯人院才会真的实现自己的价值。”
曹医生的声音,如同潺潺流水缓缓进入白木首耳中。
“你现在只是有一点困,感觉身体越来越轻……疲倦让你拿不住任何东西。”
“睡一觉,只要睡一觉就能让身体重新获得活力。”
“躺下吧,你很累。放松自己,不要对抗……”
“睡吧……醒来一切都会变得很好……闭上眼睛,没有疼痛……”
轻柔的声音一层一层灌入白木首脑海,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变得混沌,盘旋在耳侧的声音开始变得含糊不清。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的飞刀已经掉落在地。
白木首已经不知何时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撑在地板上,一手按着太阳穴。
房间中的寒意,顺着每一个毛孔渗入骨髓,麻木沉重的身体,让白木首移动不了分毫。
他艰难地回过头,身后乐朽厌似乎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他双眸紧闭一动不动。
白木首的余光中,没有墨以的身影……
紧跟着,他的视线里只留下一双靠近的脚。但这双脚随着眼前螺旋图案的扭曲,变得无法辨认。
曹医生微笑着看着双瞳逐渐扩散的白木首:“你们三个,简直是送上门的好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