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绯道:“他可能是替蓝玉不值得吧。”
明明从小到大那么努力地学习,还考上了最高学府,只为改变命运,和母亲相聚相守,可是最后却心灰意冷地丢下一切,把年纪轻轻的自己困在这片山林之中,困在那小小的道观之内。
柳瑶笑了,“你跟蓝玉的年纪差不多,都没想过劝他出去大展拳脚,我就不多嘴了,唠叨的老人家是会被嫌弃的。”
“胡说,你才不老,”计绯抱着她的胳膊,“我妈永远十八,心态比我年轻多了。”
计春篱买了三串烤鱿鱼回来,分给她们一人一串,道:“蓝玉怎么了?他没什么问题啊,我看他最近的状态比以前好多了。”
计绯道:“西丛还是有点不放心他吧。”
陈大妹执着了一辈子,最后什么都放下了,这件事也许给了郑蓝玉不小的冲击,导致他整个行为模式都发生了改变,头发剪短了,道袍不穿了,计绯觉得他没那么钻牛角尖了,荀西丛则是担心他又在心里添了一道伤。
“你让西丛放宽心,有些事不多看不多想,慢慢就会淡了,”计春篱道,“时间有时候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的,劝多了没有用,有什么事的时候直接把人叫过去就好了。”
“人都是渴望‘被需要’的,”柳瑶认可道,“你让蓝玉为了自己而走出去,他肯定提不起兴趣,但要是朋友有事找他帮忙,他无论如何都会去的。”
就像是去年荀西丛说《人间小暖》很缺志愿者,抓郑蓝玉过去帮忙,即使他知道荀西丛是在找借口拉他出门,他不还是跑过去了吗?
他们没有继续讨论郑蓝玉的事情,转头就挤到了人群里,玩了一圈踢毽子、剪窗花和套圈。
计绯本来想着赢点奖品回来的,结果什么都没有捞到,柳瑶和计春篱就比她能干多了,一个在踢毽子活动里拿了个九折券,一个在套圈那边套中了老鸭一只,随时可以来农家乐凭劵提鸭。
计绯:“……”
别问,问就是玻璃心都碎掉了。
计春篱拍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绯啊,你不行哦。”
计绯:“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