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绯在微博上发了个装死的表情包,为最帅事件划了个句号。
“闯祸”的荀西丛在微信上找她负荆请罪,不忘诉以一番委屈:“他们没有自己的偶像吗?为什么要跟我抢这个第一?”
计绯忍着笑安抚了他一番。
荀西丛对她撒了几句娇才罢休,随后放下手机,拿起茶几上的药油,给自己的手腕上药。
此时的他身处于边境的一个小城市,白天有一场抓捕犯罪分子的追逐戏,荀西丛回到酒店才发现手有点扭伤,他犹豫了一秒钟要不要对计绯卖个惨,最后又放弃了。
屋子里飘满了药味,荀西丛开窗通了一下风。
窗户下头是一条不大的马路,路边还挂着祝福元旦快乐的灯笼,荀西丛靠着窗站了一会儿,当他发现自己在无意识地哼曲儿的时候,他不由得怔了一会儿。
荀西丛自觉是个很矛盾的人,像是个双面怪,干活的时候精力十足,独处的时候低落万分,他常年看计绯的影视剧或学琴练书法,其实也是一种防止自己过度沉溺于忧郁状态的方式,如今这种自娱自乐的状态对他来说真是太难得了。
阿酷忽然敲门进来,面露几分难色。
“西丛哥……”他迟疑着道,“许总来了。”
荀西丛的脸色一下子淡了下来。
阿酷小心地道:“她在娜娜的房间里,说是要见你。”
其实以许佩棠的身份,直接来荀西丛的房间也不是问题,被人拍到的话分分钟都可以澄清,但对方显然不想跟荀西丛扯上关系。
荀西丛穿上外套,神色平静地去了酒店另一层的客房。
何依娜静静地守在门边,一个女人坐在里头,抬眸朝荀西丛看来。
距离母子俩上一次见面也有半年时间了,不过她的眼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客房里只有一张椅子,荀西丛也不在意,随意地找了个位置站定,“有事?”
他身上药油的味道有点重,许佩棠嫌弃地皱了一下眉,荀西丛也没有特意远离她,静静地等着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