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南松拍的功夫片也是商业大片,不过他是出了名的精雕细琢,从搭建场景到演员训练,前前后后能花上一两年时间来拍摄,后期的剪辑也是水磨工夫,被网友戏称为三年磨一剑,硬生生在这个“功夫已死”的年代里打出了一片天。
元思永则是拍得快产量大,水平不稳定,拍过不少烂片,也出了不少精品大片,网友不确定他发挥得怎么样,每次都会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买票进电影院。
元思永不在意被人骂,因为他觉得赚了钱才能谈情怀,鸡蛋也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比如他的下一个电影项目是冷门题材,《因材》这部主旋律大片能够狂揽票房的话,他就不担心自己扑到起不来,不然像是黄南松那样慢吞吞搞电影,一旦片子没过审,三年功夫全部白费,下一次想找投资商就不容易了。
因为观念不同,元思永跟黄南松互相看不顺眼了几十年,完全没有握手言和的打算。
“三个月拍完、一个月剪完的片子多的是,人家一年上一部,照样能拿十几亿票房,”元思永凉凉地道,“老伙计,时代不同了,思想要跟上。”
黄南松白眼一翻,“关我屁事,老子的电影老子做主!”
他们怼了一通,外头的天都黑了,大家的肚子也饿了,计绯和荀西丛就去厨房端早就准备好的饭菜。
荀西丛忽然道:“导演们都很有个性,想法也不一样。”
“就是要不一样,市场才能百花齐放,最怕的是‘唯一论’,什么事情都一杆子打死,”计绯慨叹道,“别看他们吵得厉害,其实也不是在否定对方,就是坚持自我罢了。”
荀西丛默默点头,然后笑道:“他们都是很优秀的导演。”
饭菜上了桌,节目组那边的素材也拍够了,工作人员就将镜头全部关掉,把空间留给了这群导演和演员。
没了摄影机的限制,歌王沈铭也跑过来凑热闹了,张北就从他们车里扛了一箱啤酒出来,“难得聚得这么齐,我们今晚必须喝几杯。”
元思永干脆拉出自己的行李箱,从里头拎出两大瓶一看就分量不轻的白酒,“喝啤的没意思,白的干不干?”
计绯瞪眼,“元导,你怎么带酒出差呢?!”
元思永干咳,“没,是村民自家酿的酒,我偷偷跟他们买的。”
计绯;“……”
节目组安排的流程太自由也不好,飞行嘉宾都有空跑去买土特产了。
酒一上桌,气氛就更热烈了,在座都是在娱乐圈浮沉多年的老人,大家没了针锋相对的火气,忍不住就开始追忆往昔了。
计绯不爱碰酒,就被导演厉长沫塞了杯橙汁,坐在那里听他们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