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绯在后头偷偷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荀西丛心中微定,走了过去。
这一场景重复了很多遍,荀西丛都快形成肌肉记忆了,仍然觉得屏幕里的自己有些陌生——
狭窄的山路,丰茂的草木,伴随着保镖的呵斥,背着包的少年步履沉重地出现在镜头里。
他走得很慢,呼吸沉重,脊背紧绷,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没有魂灵的木偶,绳子一断就会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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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的保镖大叔有些不忍,对前头那个年轻点的保镖道:“要歇会儿吗?我怕他不行了。”
年轻保镖不耐烦了,“他亲爹都不要他了,你理他做什么?”
大叔就不吭声了。
少年仿佛没有听出他们话里的意思,艰难地翻过一段陡峭的上坡路,这才缓缓抬起头来,恍惚地定在了那里。
飘浮的云朵蓦然被风吹散,阳光一点点笼罩过来,将他的眼眉、鼻尖、头发染成了暖阳的色泽,又因惨白的肤色和干裂的嘴唇而生出瑕疵。
那么美好。
那么痛苦。
荀西丛想不起来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只是有种难得酣畅淋漓的感觉,他很久没试过这么全身心地投入到一个角色里了。
“能稳住这个状态就不错,比试镜的时候好多了,”元思永实话实说,“入戏的速度要再快一点,后面就没那么多时间来等你了。”
荀西丛点头表示明白,背上行李跟着大部队往角坑村的方向走,这段山路还有好几个过渡镜头要拍,剪辑之后就是几秒钟的事情,闪现式展现这一路的不易。
计绯跟他走在一块儿,给荀西丛递了一个小面包。
她在剧组就是“带孩子”的状态,李枫华、谢千莘和荀西丛几个年轻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