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意有所指道:“有些人心中可以挂念,但不能说出来。”
青樱争辩道:“可是李氏不一样,相信皇上也是心中有数的。”
弘历无语,青樱到底在犟什么,为什么非要自己追封李氏。
“李氏左不过是先帝他一朝宠幸过的宫女,从来未给过名分,如何追加。”
“李氏的社稷功劳,皇上心中一清二楚,只是有功之人,如过江之鲫,无需一一褒扬,但请皇上看在先帝的份上,追封李氏为太贵人,迁入先帝妃陵,也好顾及她的颜面。”
弘历黑着脸道:“擅自追封先帝未曾给过名分之人,皇额娘会生气吧!”
青樱坚持道:“只是封太嫔和太贵人,名分无需太高,尽一份心意就好,也好过李氏的陵墓在行宫,荒草斜阳,孤坟寒烟,备受凄凉。”
弘历又耐着性子与她解释,且话中暗示她不要再提及。
“如果这么做的话,会授人以柄,让人揣测朕和她的关系,先帝生前说过,朕是钮祜禄氏的儿子。”
“皇上当然是太后的儿子,所以加封旁人,只是太嫔和太贵人”
“臣妾明白皇上心中之苦,想让皇上舒坦些。”
弘历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沉,然后又渐渐涨红起来。
他实在想不通青樱此番究竟想要做什么,为什么非得坚持求他追封李氏呢?
不仅授人以柄,留下许多闲话来,还会引起皇额娘的责备和质问。
李氏的事情,一直都是弘历内心深处最为隐秘的。
还是王爷的之时,尚且还会不时地怀念起那早逝的生母。
而如今,自己已经登上皇位,成为天下之主,怎能让世人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不堪的生母存在。
每一次提及她,弘历都会感觉自己重新回到了圆明园里。
那时候,自己刚出生,生母难产而去,他还只是个在襁褓中的婴孩,却被皇阿玛厌弃,被弃在园中听天由命。
那种卑微,被忽视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污点,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里。
此刻,再回忆,弘历感到一阵无力和沮丧,真的不愿意再去回想那些过去。
弘历有气无力的说道:“念在是你的生辰,没有下次了。”
话毕,弘历便往外走,他不打算宿在这里,怕自己会被青樱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