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我给你带了桂花糖。”
这两天她都在吃药,醒过来肯定会觉得舌头发苦,他问过大夫,桂花与红糖的结合不会破坏药性。
于渺张嘴,一块清香四溢的桂花糖就被喂到了她的口中。
这绵密的甜,驱散了舌根的苦涩。
“哼!”
不知想到了什么,于渺偏过头,不再看他。
肖与今也知道,她是委屈很了,放下身段坐在床沿上。
捻了捻因为生气而粉嘟嘟的脸颊:“对不住,不过我保证,没有下次。”
于渺不理他,这让他有些无措。
他年幼时读四书五经,学孙子兵法,满腹经纶可对于怎么哄生气的妻子,古人却从未在任何一本着作中写下只字片语。
但是他发现,于渺再怎么生气都不会拂开他触碰她的手。
像是找到什么和她沟通的窍门,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脸上白皙娇嫩的皮肤。
肖与今本是书生,又在军营里捶打了五年之久,手上的老茧摩得于渺脸颊微痒。
还一下一下的不见停,生怕他给自己磨坏了。
美目瞪圆:“你还想要有下次吗?她、她明明说你和她才是一对,是我指明要和你联姻这才拆散了你们的郎情妾意。可是、可是我不知道啊,我什么也不知道,醒过来我就在马车上了。
呜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父皇不要我,郎君也早就心有所属了……”
于渺提前从小A那里兑换了演技飙升的药丸,不用再像之前那样只打雷不下雨了。
一双杏眼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晶莹的泪珠蓄在眼眶里要掉不掉,最后狠狠落下来砸在肖与今的手背。
“她竟是这么和你说的?”
肖与今被她的泪水烫了一下,听到她说起她的父王,更是心疼到无以复加。
有暗探来报,北国的嫡公主也就是他现在的王妃,当时是被打晕了送到马车上来的。
原本,北国可以以嫡公主的身份保下她,但是北王却没有。
由此可见他的王妃在出嫁前是过着怎样的生活。
她从马车上醒来,发现自己已在异国他乡,身边没有亲切的兄长送嫁,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还要承担他的孽缘情债……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肖于今轻轻环抱住她,安慰了良久,直到她的情绪渐渐平和下来,才把他和方婉柔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于渺忍俊不禁,这人是傻子吧,谁会把和前女友逛花灯、吃福满楼的糕点这样的小事都向女朋友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