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漓江的面色愈发苍白,她咳了咳,又问,“桔子不怎么甜?”
“桔子太酸。”
“怪不得!怪不得你觉得我烹的茶不好,问题原是出在了酸桔皮身上!”漓江捶掌了悟。
“这……”月如逝几度欲言又止。
她踌躇,不知该说“桔子酸不酸也左右不了桔皮是辣的,只是……酸的桔皮更辣,却也不影响茶汤的咸麻。”;还是该说“还有些桔子,果肉愈酸桔皮愈甜,只是这桔皮甜不甜……倒也不影响茶汤的咸麻。”
组织了半晌语言,月如逝倒把自己先绕懵了。
末了,她只能神色复杂的看向漓江,闭了嘴。
“不对吗?”漓江问。
“嗯……很难评……”
……
夜深人静,宜追思,宜赏月,最宜的还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漓江躺在院外的凉椅上,淋着碎白的槐花,晒着月光,辗转难以入眠。
“大半个月了,煞煞也该幻成人形了吧。他们灵族一向都很好看。不说紫英、陵游,东皇那个俊逸的,就很难不让灵想入非非。”漓江透过指缝看向高天的银月,干涩的眨巴着杏眼,自言自语道,“煞煞,也会很好看的吧……却来不及看见了……”
她又别扭的翻了个身,摸索着去够矮桌上的茶壶;摸索着,摸索着,竟摸到了一寸光滑柔软微微发热的肌肤……
操着晚节不保的心境,她一个激灵,从凉椅上坐立了起来。
“谁?”漓江对着玄色披风兜头罩到脚的黑影呵道,气势镇鬼。
黑影动了动,不紧不慢的站直了身子,将兜帽揭开,露出了里头小巧精致的脸。
是个……姑娘?
漓江状似见鬼,试探的叫了一句:“古已?”
“自北辰逃脱,他们说再没见你在神冥战场上露脸。我以为你已半死,没想到……是变成了废人。”古已搬了一把小板凳,挨着漓江跟前的小方桌,自来熟的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