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时辰过去了,花神仍就不愿现身,只是在韦陀下山的时候绽放。
众神冥开始觉得疲乏,皆陆续退场休息。炊事小兵兀自生火做饭,染血的士兵沐浴更衣,吃饭休息。月如逝坚持了大半个时辰,也犯困的打了个哈欠,回营睡觉了。唯摩迦叶,打坐入定当场,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翌日清晨,一个枯瘦的少年,非魔非神,出现在优昙盛开地。他问花神,“为何哀伤?”
优昙花神没有回答。
诵经不断。
又过两日,于优昙盛开地而言,大约四十年之久。枯瘦少年已然中年,再次询问花神:“为何哀伤?”
优昙花神依旧没有回答。
诵经还在持续。
又过两日,枯瘦的少年垂垂老矣,盘坐于优昙钵华侧,再次询问:“为何哀伤?”
优昙花神被枯瘦老者的诚心感动,将自己的遭遇尽数透露,并哀伤道:“你帮不了我的。”
随着最后一抹残阳的落下,枯瘦老者圆寂西归;临行一刻,他死死拽住优昙,带着她往生西方极乐。
西方梵境,韦陀再见优昙钵华,终于忆起与花神的种种过往,优昙也终得长久的喜乐圆满。
黄泉路一连七日的度化,优昙钵华之殇终于止息,众灵感慨万千。
“赢了!我们赢了!”神兵欢呼雀跃,“优昙花神终得度化,魔族之人滚出黄泉!”
唯有摩迦叶面色阴郁难堪。
“我输了。”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