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魇……陨了?”青帝冷声惊异,将少司命的后半句话给填了。
……
奇诡的异象一连绽了两个多时辰,直至最后一颗落星隐没在了天际之边,分挂西东天的日月方一升一落的也散了场。
玉壶冰心眼含热泪地蜷缩在洞口,一身白衣沾满了泥垢,还新挂上了许多糜魇温热的血渍。她背靠着冰冷硌硬的岩壁,瑟缩了再瑟缩……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一见,便心生爱怜。
她的泪水似鲛人流珠一般,不住的滚落,瞪的大大的眸中透有疑惑、不甘,最多的还是恐惧。
她想起小时候,长老牵着她的手,将她推上妖君的帝座。他们都说她有着尊贵的血统,是妖族的骄傲,是他们的王。她也在很拼命的回馈着妖灵们的期待。
三百岁的时候,率领部下去收服狼妖一族,狼王锋利的爪子划在她的后背上,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痕,她咬牙撑过了那场战役,一滴眼泪也不曾掉落。
一千两百岁的时候,因勉强斩杀为祸一方的蝙蝠妖王,她被伤了根本,修为再难精进;同年八月,蝙蝠妖王的余孽闯宫报复,同她一起长大的侍女为了救她,死在了她的面前……
一千六百岁的时候,为了变强,她开始修习禁术,吞噬恶妖散妖的妖丹……
她有什么错?明明她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她的子民,明明她那么努力的去成为一位有能力保护众妖的君帝,明明他们匍匐在她的脚下拥戴她的时候,都在夸赞着她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明君……可,为什么?为什么一夜之间,说不要她了,就可以真的不要她了?
为什么?不过一夜,他们便能谈她色变,弃之若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