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吾如何做?带着圣谕同白帝一同去到冥界?”青帝又问,“亦或是……再次领兵攻伐冥界?”
“都不是。”亚父摆了摆手,将那些被修剪稀碎的花枝尽数抖落到了地上。一地的纯白碎瓣,被灵泽聚化的清风一扬,随着异香一道消散的了无痕迹。亚父凝望着这一地就要消散的残白冷屑,语色淡淡道:“这一次,你和白帝一起,找准时机毁了她的本源,将她……就地诛杀了罢!”
“你让我和少昊诛杀冥司的女帝?”青帝震惊。
“阿青,不止是你与小白哦,时机到了,还会有东皇。”亚父莫测地对着青帝邪魅一笑。
他终于能如释重负地瘫坐在琼阶之上,要紧的事情处理完毕,亚父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现下的他如同一只炸毛的芦花鸡一般。他骂骂咧咧地又是脱鞋又是脱袜,边盘腿打坐还边喃喃地向青帝抱怨:“阿青,你不知道,做天君真的很累的。要把这些事料理清楚……唉嗐!本君也是很不容易的。”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示意青帝仔细观察。
青帝无奈,只得意思意思的凑上前去扒拉……他的心中却是万分的抗拒的,他想不明白一个年纪轻轻的男神仙为什么要去扒拉另一位年纪轻轻的男神仙的头发?
“看到了么?”亚父却丝毫没有觉察青帝微妙的表情变化,他指着自己的头发兴奋道。
“呃……”青帝蹙眉,“天君是指,那一头青丝里头的几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白发?”
“什么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亚父义正言辞地抗议道:“这万丈浮世之中,每每有特殊身份的灵元陨落,本君的青丝就会有那么几小撮褪成白发。夜幽大帝那次是这样,蚩尤那次是这样,刑天是,夸父也是,真的是,没一个能让本君省心的!烛阴的这次还是这样!最可气的还要属上上那次,你刚刚不是在问,为什么二十位古山神陨了烛阴,就变成了十八位么?那是因为原本就少了一位帝江呀!”
“他?” 青帝扶额,五味杂陈道,“闻说倏忽二帝为酬谢帝江的盛情款待,答应要为他完成一个心愿。帝江答:‘一众生灵皆有七窍,唯愚不得。’而后,倏忽绸缪,愿为他日凿一窍,至第七日,七窍成而帝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