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他在那的时候,并不缺为他神魂颠倒的公子哥儿,幼年的时候就被诸多公子给……哎呀,我都臊得慌……”先前的小厮道。
“给怎么了?”另个问道。
“你不知道么?当然是百草居怎么样他就怎么样啦!哈哈哈——我们这种人家的公子呢!怪不得城主和城主夫人也看他不上。”那个答道。
“可不是嘛!这样的儿子,可不就是废了嘛!唉!也难怪明明是亲生的,却比不过……诶嗐!这么不自重,可不是让人看不上嘛!”另个又道。
“我听说他在花楼的时候,就爱穿花戴朵的,城里的妇人都骂他是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哎呦呦,那些话说的可难听了。”那个又道。
“他现在,看着虽有些娘气,不是还挺清俊的嘛?”另个又问。
“你懂什么,你以为换了一身白就干净了?要知道一个人干不干净是骨子里头的事情滴!”那个又道。
……
一个人干不干净,竟是骨子里头的事情。所以这三年,他做了那许多事,原来只是一场卑劣的笑话?——似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一向心宽而无动于衷的枫颜,这次却对此话有了反应……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嘴角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浓艳渗人。
是不是一个人做了不好的事情,连带着骨头都会变得肮脏下贱?说什么洗个澡,过去的事情就能过去?原不过是挽挽阿姐安慰自己的谎话?原来,有些事情,洗个澡它不能干净,穿了白衣它也不能干净,无论他想如何的逃避,它们始终在那……
所以,他终归是不干净的……
他们骂他肮脏下贱,竟也没有骂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