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愕的抬起头,正正对上了青帝清冷的目光。
煞煞也一个机灵,瞬息化成了一支精致的刺猬簪子,重新的簪回到漓江的发上。
“查案。”漓江压下心上的惊慌,故作镇定的站起身道:“百草居可是专门接待有特殊癖好的客人的,青帝又为何会在这里?”
“你向前走几步不就知道了?”青帝冷冷道。
“向前?”漓江小心翼翼的探出脚,踏着琉璃瓦向前稳稳当当的迈出了八步,第九步时却意外踩空,连人带煞直直地落到了一张蒲团上。蒲团的斜侧面,白帝正一脸幸灾乐祸的喝着茶水。他见漓江自屋顶掉了下来,也不吃惊,只是邪魅一笑:“呦!怎么不走正门?”
“你们给过我走正门的机会了吗?”漓江咬紧后槽牙道。
“倒是没有。”白帝悠悠道:“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即便是给了你走正门的机会,你就真的会走?”
“诚然,不会!”漓江皮笑肉不笑,又略略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白帝,“不过……他在这里,你也在这里?你们在百草居里……”
“脑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冷茶烫嘴,白帝轻咳了几声放下杯盏,“早知你会来这,我就该一路跟着太昊,省的绕道冥司城,白白折损了我两日的脚程。”
“你在冥司城过的不也很是遂意吗?”青帝步履悠然的从雅间的正门进入。
借着屋内明净的烛光,漓江这才看清青帝此刻的模样。今夜的他,卸去了往昔咄咄逼人的青光铠甲和疏离淡漠的一身玄裳。他身着一袭温文儒雅的水绿长衫,丰神俊郎,又添袖口几支寒梅点缀,皓皓恍若云天之上的皎月。漓江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又是那股熟悉的寒梅冷香……
青帝兀自坐到了白帝对面的蒲团上,斟了一杯茶,小嘬了一口;复又礼貌性的为漓江也满斟了一杯,仿佛昨日的不欢而散并未发生过一样。他目光和缓的看着漓江,揶揄道:“你头顶上的月色倒是别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