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帝并未接话,她又颇为顺手的提过青帝面前的茶壶,为自己再续了一杯热茶,“太昊,届时……你千万别给吾送上喜帖。吾并不很想目睹你与她人的幸福。”
“就是这个东西,让你修为精进的吧?”青帝略微斜眼瞥了瞥伏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煞煞,话锋一转,意味深长。
霎时,煞煞葡萄干似的小尾巴抖然翘了翘,肉嘟嘟的小腚往尖刺里一团,颇为扎手的对着青帝就是一通的龇牙咧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就是这个东西’?”
话音刚落,一道青光便直直的落到了煞煞的脑门上,它被揍的是眼冒金星,圆滚滚的在桌面上转悠了两圈后,一头栽到了红亮亮油腻腻的水煮肉片汤中……
漓江的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一向逆来顺受的她第一次动了怒,可是腾腾的怒火在对上青帝冷峻的面容时,又生生的熄灭了……踌躇了半晌,她方踌躇出这么一句话来:“我不该提她的。”
顿了顿,复又嗓音凉凉道:“你原是这般的……讨厌我。”
……
翌日的午后,天高云淡,秋风萧瑟。
百草居雅间一位身着绫罗绸缎,皮肤白皙,长相风流的贵公子正斜倚在卧榻上,一面听着丝竹管弦之乐,秀气的手指还搭在膝盖上随着乐曲打着拍子;一面听着座下三五好友谈及这枫城最近发生的怪事。
头戴翡翠发冠,一身绿衣的男子斜支着身子说道:“最近新出了一则恶鬼杀人的案件,你们可曾听闻?”
“是玉家那个失踪的小公子吗?”
“非也,玉家那小公子七日前就已被人寻到,尸首被发现的时候,正摇摇晃晃的挂在一棵歪脖子树上,风干的像颗炸眼的红刺球一样。我远远瞥了一眼,啧啧啧……死相极惨,浑身上下被无数根头发丝儿那般细的银针穿透了,鲜血就那样顺着银针渗透出来又干涸凝固的附着在银针上面,乌红乌红的令人作呕。也不知道是疼死的,还是吓死的,或是血竭而亡耗死的。”蓝袍男子龇着嘴啧啧道。见一旁给他倒酒的白面小生生的俊俏,对着那小生便是一通胡摸,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