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漓江的身侧问道:“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对子?”
漓江朝身侧一瞥,却见一方石碑拱门巍峨的直入云霄,横匾上书“地狱司”三个大字,两侧石柱由右至左题道:生不生种豆得瓜瓜生豆;死求死非人未鬼鬼死人。
“年轻的时候,和一个故人胡闹刻上去的。那时还觉得这个对子微妙玄通,再看却只是物是人非罢了。”漓江放下诗册,颇为感伤的沏了一壶白寿眉,“要不要尝一尝?”
“什么故人?同我讲讲。”煞煞侧卧在铜炉旁,喝着茶汤一副悠然惬意听故事的做派。
……
大约在三千年前,六界还很祥和,神冥之间的关系也勉勉强强称得上井水不犯河水。
操着拜师学艺的高尚情操,丹穴山的金发老者醍醐不远万里飞至冥界,将本族濒临稀有的金羽火凤寄养在了夜幽大帝名下,打的是技多不压身且名师出高徒的如意算盘。
可能是天赋异禀的缘故吧,同漓江插科打诨招猫逗狗的同时,沐淋依旧争气,每次都能超额且优异的完成夜幽交代给他的繁重课业。
课业之余,沐淋则在漓江的嚯嚯下,到霍山活捉朏朏,研究豢养它是否真的可以无忧;到阳山斩杀化蛇,阻止了周边村镇的水患;到牛首山采摘鬼草,油炸凉拌一连吃了三日……
在这漫长的三日里,鬼草是否可以化解忧愁已很难求证,但每日到了饭点看着桌面上花式烹饪的鬼草,漓江与沐淋确实都很忧愁。因着这份忧愁,二人终于老实本分了月余,业余活动也从实操回归到了理论。
经过新一轮对《山海异闻录》专心致志的研读之后,漓江以失眠多梦为由,再次怂恿沐淋上翼望山捕捉一种三首六尾名叫鵸?(奇图)的怪鸟。沐淋思索再三,以自己也是鸟类为由,最终将食谱替换成了英鞮山的冉遗鱼。而后……煲汤、油炸、清蒸,他们又一连吃了七八日的鱼……梦魇是否得以疗愈难以求证,但在这一连七八日冉遗鱼的滋补下,漓江与沐淋夜夜饱受开饭时配菜只有冉遗鱼的噩梦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