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尚往来而已,三妹从前不是做得很好么?”许玦不愿听她啰嗦,俯身轻言后转身欲走。
“你......你怎能在你母亲灵位前行此恶毒之事!”南珠目光移到供案处,指向上边那整洁泛光的贤妃牌位,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他当然知道母亲牌位在此,可那是他的母亲,即使在天有灵,也不该保佑旁人。
倘若鬼神之说成立,那些身在暗处的加害者都得遭到报应,他看不见鬼神,也看不见报应,唯有手握权力能让自己彻夜安眠。
那高傲张扬的公主,从小不知道德为何物,轮到自己时竟也蠢到妄图拿道德约束权势。
许玦怔了一瞬,但并未转身,兀自推门而出。
殿内起初还有哭喊声,很快变作被捂堵的沉闷嘤咛,之后连嘤咛声也渐不可闻。
不敬皇室已是死罪,更遑论强暴公主,这群身份不明的男子必是宁王府死士,自知接了趟有去无回的差事,所以格外卖力、疯狂,甘愿死在牡丹花下。
他们离开时,南珠只觉身子像被碾压般疼,仿佛已经死过两回。她仰躺在地,放空之际余光再度瞥见贤妃牌位,强忍疼痛翻身站立。
当了二十年公主,她仍然不知自己为何会在万人之上。自己无法上阵杀敌,无兵权,不下凡尘,无民心,不得科考入仕,搅不动朝堂。
她本以为自己比许玦高贵,这源于她母亲一族的显赫,可大错特错,从始至终自己都只有一个权力来源——皇帝,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