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必心睡了很久,醒来时神清气爽,第二日清晨阳光正好,他似乎已将返回御医署之事抛诸脑后。
可那已经不重要,***亲自进宫为他求了一个恩典,下月朔日恰逢吉日,可成全自己养女和伍御医一段良缘。
皇帝看在妹妹多年安分守己,侄儿再立军功的份上,特封魏静亭为“乐平县主”,八月初一出嫁。
伍必心听着仆婢的禀报,陷入深思,回想许久,终于接受了自己已经答应***那些无理要求的事实。
梧桐苑陈设未改,可他身边没有魏垣没有纾雅,也没有闵红荼,周遭一切都变得极为陌生。
静亭端来一碗汤药,轻蹲于榻前,“解毒的汤药,你还是喝些吧......”
他虽坐了起来,但胸中压抑的愤懑令他直不起腰,对静亭的柔情视而不见,挥手间将她手中托盘打翻。
白玉药碗受力砸落,药液飞溅,热气腾腾地洒在静亭轻薄的纱袖上。
“没伤到吧!”伍必心恢复理智,急忙下榻,挽起她的衣袖查看,药汤所溅之处已显红肿。“对不住......我去拿伤药。”
他欲转身,却被静亭反手拉住,“我们相伴十余载,你为何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