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说。”
“昌华出身行伍,奉诏入京,却在王府充任长史两载,无滋无味,还请殿下开恩,替昌华恢复武职。”
话落,许玦绽出一声苦笑,“这两年怠慢你了,虽说本王没什么本事,可吹吹耳边风倒还有几分把握,这有何难。莫非你心中已有属意之位......”
祁昌华开门见山,郑重道:“晏氏仅一小族,而那晏锦却依附晋王,官至四品羽林中郎将,虽说昌华昔日亦居同阶,可他掌管的是禁军,殿下难道不想宫城之中有自己人?”
此话正合许玦之意,“待了结当前之事,便由你取而代之。七弟嵌在我们眼前的钉子,是时候拔除一些了。”
忽然,屋外匆匆跑来一人,隔着一扇虚掩的雕花木门,急声道:“殿下不好了,闵侧妃方才见红,临盆在即......”
早产?许玦心生疑虑,连忙搁置手中杯盏,快步上前敞了门,“怎么回事?”
报信的婢女急出满头汗,“今日晌午您看过她之后,侧妃便隐有腹痛。侧妃自有孕以来便郁郁寡欢,身子也不似从前康健,殿下您是知道的......”
事情尚未禀完,许玦已无法再听,拔腿就往红荼院中奔去,婢女不敢耽搁,紧随其后。
“前些日子本王便向宫中求请了御医,难不成至今未到?”
“禀殿下,今日倒有一位御医入府,就是殿下常召的那个伍大人。”
许玦听见是他来,未予答复,只心系闵红荼,急欲至其身旁。
进屋时,现场已忙作一团,婢女穿梭于帷幔之间,勾动阵阵血气。
红荼分娩中的呻吟声不断传来,他意识到情况不妙,伸手欲揭纱帘,却遇绮兰阻拦:“此刻侧妃狼狈不堪,殿下还是别看了。”
许玦不愿听她啰嗦,当即便把这个十几岁的瘦削女子推倒在侧。
“殿下!”他再度探那纱帘,肩上却倏忽落了只手,回眸见伍必心手持药碗,面带薄愁地立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