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玦搂她入怀,手劲愈发地紧。
......
吐蕃犯境的消息在两日后到了皇帝手中,眼下边境已兵刃相接,魏垣不得不提前起程。
此次行装简便,就连来时的人也留了不少在京城,倘若快马加鞭,十余日便可入肃州境内。
魏垣挂心战事,与***简短告别后匆忙登车,护卫皆骑行在侧,自金光门出京城。
车厢内,纾雅掀开窗帷的一角,最后望了一眼城门外送别的亲人,便不再看窗外事物,径自垂头思索。
魏垣握住她冰凉的手,关切地问:“春日里气温无常,可是今日穿得还不够暖和?”
纾雅摇头,“只是又要远离家乡,见到舅舅他们远去,心中着实不舍。”
“其实你也不必跟我去战乱频发的边境,至少先躲过这场恶战......”他知道除了此事,纾雅还挂念着远在蜀中的母亲,越是杳无音讯,越容易多思。
纾雅听罢,抿唇一笑,“上次在陛下面前你都听见了!我可不愿当肃州米虫。王妃尚可因着‘危险’躲回京城,可肃州百姓面对战乱又该逃向何处。”
“自是记得......”魏垣说着,脉搏霎时加快,手心渗出一层薄汗,“除了这份壮志,你难道就没有一丝......私心吗?”
她转头对上那满含期许的眼神,不假思索道:“当然有!等打了胜仗,不知又可以讨多少赏赐,如今陛下对我青睐有加,只要......”
话音未落,魏垣眸底泛起阴郁,方才还柔和至极的一张脸,顿时垮到泥潭之中。
“只要我们都活着回来。倘若纾雅留在京城,而你又在肃州边地遭遇不测,那我岂不成了寡妇?我才不做寡妇。”
纾雅说出这话时面色凝重,连腹稿也不曾打过半句。
魏垣整颗心都被她此刻的颦蹙所牵动,春寒料峭中竟感到了一股莫名的燥热。他牵过纾雅双手捂在掌中,缓缓呼送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