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伤到?”魏垣护着纾雅,上下打量。
她乍然露笑,摇头否定,又警觉地盯一眼酒坛,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无意惊到娘子和郎君,两位无碍吧......”戏班班主愧笑着迎了上来,而后翻动挎包,抓出一小把烟花棒递给纾雅,“这些小玩意就当给两位赔个罪。”
纾雅欣然接下这份意外之喜,稍望一眼戏班仍在进行的杂耍演出,摸了一锭银子相送,“是我们不当心,耽误了戏班生意。”
班主接到赏银喜不自胜,连声道谢。是时,火龙再现,观众一片叫好,也纷纷向着地上花毯抛碎银子。
“咱们手上有酒有‘菜’,不如找个僻静地小酌?”穿过河上人头攒动的小桥,纾雅神神秘秘地说着。
今夜魏垣将伍必心留在宫中随侍***,此刻自己手上这些东西是有劲买无处放,的确得找个地方尝尝滋味。
“哪儿还有僻静地?”魏垣远眺远处,长街之上行人如织。
纾雅眸光颤动,随即唤来一架马车,并对车夫轻悄一语,他们便一路向东,穿过三条窄巷,停在一户旧院外。
路线好生熟悉,魏垣已隐约猜出目的地,只待马车停驻,他掀开帷帘见到“韦府”牌匾,猜测方得确认。
韦府荒废一年,前后门皆已封闭,未获准允不得擅自入内。到底是官宦府邸,占地广阔,一朝倾颓,引得周遭也寂静几分。
“原是纾雅想家了......我们,这是要飞檐走壁么?”魏垣凝望大门上两张交错的封条,径自低语。
“这儿是我家,我当然知道哪儿有空子可钻。”
话音刚落,纾雅招呼魏垣跟上自己,两人一前一后绕过大半截外墙,来到韦府西北角一处被繁枝遮掩的偏门,其上挂锁,却已锈得不成样子。
“这丛海棠树无人修剪,枝叶长起来遮了阳光,雨后久久不干,门闩必定得腐坏。”她边说边推,“哐”一声,木门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