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为兄还认得他,他是......”
太子一语未了,被殿外来人打断,定睛一看是魏垣携伍必心入宫拜见。二人行完大礼,即来到榻前,形容憔悴的太子见之仍旧施以一笑。
“母亲,是儿对此事有疑,故而请来表兄相助。”许瑜轻声对皇后说道。
魏垣颔首回应:“娘娘,方才微臣进门时听闻太子殿下口中喃喃,称‘有鬼’,想是身子出了问题,请容臣着人查看。”
身旁伍必心躬身一礼,抬首时皇后认出他是去岁烟花宴上救治伤员之人,也算尽心,便没再戒备,长叹一声后示意他上前为太子诊断。
他搭上脉,沉吟片刻道:“太子殿下的确只是醉酒啊......”
话音刚落,许瑜霎时坐不住,“伍大人可有误诊?”
伍必心摇头,眉头微拧,从怀中取出一只木制药瓶,取出药丸令太子服下,而后再度搭脉,“在下已喂太子服下定心丹,殿下很快便会恢复如常。这醉酒本是小事,但殿下脉象虚浮,似有离魂之症,此乃心病,在下并不擅长治疗心病,还请皇后娘娘着御医为其诊治。”
听人说自己患心病,才平静下来的太子忽又急躁:“并非有疾,本宫实实在在见了鬼!是阿兄,他告诉本宫定要追逐本心,什么六典、政要,只要本宫不喜,那便是桎梏,从没有人肯教本宫这些,即便是鬼魂也认了......”
皇后闻之惊诧不已,离魂之症约等于疯癫,历朝历代疯子继承大位者从未有之,幸而皇帝走得急,此话若被他听了去,只怕太子储位不保。
“大胆!”皇后厉声斥责,殿中众人皆闻声下跪,待端正仪态后,复言:“酒泉郡王带医者至此难道就是为了污蔑太子?本宫可记得你与宁王可亲厚得很,你以为扳倒太子他会得利?”
“母亲,你误会表兄了。”许瑜见状紧着横在两方之间,又反问太子:“皇兄,你若清醒些了,能否讲讲那鬼魂对你做过何事?”
伍必心趁机向魏垣递去一个眼神,示意他状况有异,中毒之事已是板上钉钉。
太子自言见到长兄鬼魂,倒让他联想起昨日许玦被误认,当时梁王在一旁瞧得清清楚楚,这嫌疑如何洗也洗不掉。
沉默半晌,太子心神彻底稳定,沉声应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