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不是月信快来了?”雪魄替她合拢斗篷,关切道。
“总还有五六日吧......”纾雅一阵寒凉,阳光照在身上似乎也照不透。
马车门窗皆开,魏垣端坐桌案前端详着什么,见纾雅来,从容将手中纸张藏于袖口,来到车门处接她。
“为何面色如此差?”
纾雅未予答复,先登上了马车,雪魄解释道:“女子信期将至,身子会格外弱些。”
“畏寒,身上有些不痛快......”纾雅进车厢后连忙合上两侧窗牖,眉心微蹙。
魏垣知晓她身带寒症一事,虽未亲眼见到病发,可还是提了份警惕。如今才出甘州城不久,前后不接,若要以药浴来缓解病症,只能就近寻找小镇或是牧民居。
“这个先穿上......”魏垣解开身上的斗篷,披到纾雅身上,随后紧拥她入怀。
症状未得缓解,似乎更甚,寒意针扎似的进入骨节,纾雅微蹙的眉头也转为深锁,无奈摇头,“只怕不好。”
“雪魄,你过来......”魏垣松开手臂,雪魄顺势护住纾雅身子,随后他急促起身探出马车厢。
“郑都尉!”
随着魏垣一声呼喊,正在河边饮马的郑普疑惑回头,款款走到马车处。
“不知王爷唤卑职来有何吩咐?”
“王妃身体有恙,整队集合,前往最近的乡镇,若没有,折返甘州城。”他言辞坚定。
郑普听了却是略微不悦,“队伍按照既定路线行走,岂能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