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被疑之祸,如今韦家又出了事情,对于魏垣来说,也是没有一刻喘息时机。
“先帝在位时,曾也有个五品官,颇通官场左右逢源之道,但凡结实之人,无论对方有无需求,都在自己职权范围内行方便,时日久了,那些人念及他的好处,有平步青云者还报恩情,相互扶持,成为党羽,最后竟能左右储君之位......”
皇帝不予理会,兀自讲起前事。
“你知道韦瀚最厉害之处在哪儿吗?一个女儿迷了皇子心窍,另一个也不忘赐婚之约替嫁皇亲,若不是因宋稚之事暗中调查,朕竟还做了一回痴人,竟不知是谁勾结谁。”
他的话像一根冰凌,狠狠戳进纾雅心窝,原本还想为反叛之事辩驳几句,可皇帝竟直接据实相告,她都无从辩起。
纾雅仰头望着立在不远处的皇帝,眸中满是震惊。余光扫过闵红荼,连她也在暗自唏嘘,纾雅能肯定,皇帝注意到这些,少不了她的提醒。
皇帝原本也知道自己儿子与外甥都娶了韦氏女,心想一个是婚约,一个是钟情,韦瀚锋芒不盛翻不出什么浪,如今看来大有结党营私之嫌。
“朕何尝不知宋稚的党羽藏在暗处还未拔除干净,所以朕不愿下一个宋稚出现。他伏诛前所说之言尔等都忘了?”
当时皇帝喊话于他,放了***便免去死罪,宋稚质疑,说出那句“岂非人人类我”。
言语间,皇帝神色平静,只是纾雅听出了话中的决绝和不可回转,眼眶中泪水越聚越多,朦胧一片。
“陛下!”魏垣展臂轻轻拢上纾雅,任由她在臂弯之下擦拭泪水。
“她既不是你婚约之妻,你还这般护她作甚!”皇帝知道他要开始求情,一声闷叹后,语调变得和缓,“你们都曾救朕于危急,宁王妃也即将生产,朕自是不会过多苛责,如今韦瀚已被大理寺暂押,家眷禁足于府中,你若是想去探望谁,朕不会阻拦。”
“多谢陛下......”纾雅听见这话后,先前眼中的朦胧化作绵绵两行泪不停下坠,可她还是忍住不激怒皇帝。
皇帝还未明确如何发落,先稳住局面才有机会做进一步打算。
魏垣见状赶紧搀了纾雅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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