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景台另一侧,纾雅与伍必心绕过叛军视线,偷偷藏进观景台木构大棚中,再借机从架棚溜至台阶前。
纾雅肩上肩上挎了药箱,伍必心则负责击退沿途窜出的京畿卫,二人分工明确,返回现场时机正好。
“好险,早知道在府卫那儿借一把剑,我第一次见有人用扇子打......”观景台架棚里暂时安全,纾雅大口呼气,对伍必心说着。
“扇骨夹了铁片,用着顺手。”
一轮奔波后,他也是气喘吁吁,只见手中折扇已破得不成样子,扇面几乎全无,木扇骨也破损,露出内里匕首似的铁片。可事件未了,他还不能将其丢弃。
“伍大人竟还是个百宝箱......”
“都是保命的活儿,当然什么都得会一点。”伍必心轻拭额上汗珠,面向纾雅,“药箱里东西不少,最后一段路想来不会出什么意外,你若是累了便给我。”
纾雅摇头,紧了紧手中攥着的系带。
外头火光透过遮帘缝隙照得架棚内恰能见人,这儿还躲着十来个逃命宫人,不知纾雅二人来历,吓得蜷缩到一处。
他们所在之处正靠着台阶,微明中,纾雅与伍必心相互使了个眼神,随即奔出架棚,绕到台阶前方。
现场一片狼藉,侍卫死伤惨重,在场宫人或嫔妃也有伤者,且二人远远望去,只见皇帝与宁王身上都中了箭,不知深浅。
“见过陛下......”纾雅急促上前,来到皇帝与许玦身边,当即打开身上药箱。
“你是何人?”皇帝记得这张脸,却有些对不上名字。
“韦氏,韦纾雅......陛下见过臣女不少回。”纾雅即刻答复。
皇帝恍然大悟,她是魏垣之妻。可现下形势很不利,魏垣在前方与宋稚对阵数回合后逐渐占了下风,只靠着轻便灵活才撑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