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必心正站在门外手持一幅地图为府卫们规划路线,以避开京畿卫所设卡点。
来时遇到的京畿卫虽不认识纾雅与伍必心,可观之不像逃生百姓,倒像两个信使,如今也正挨着这些府邸巡查。
府卫对京城道路了然于心,特别是皇宫附近,伍必心一指,领队便明白要往何处绕行,遂立即带了人赶去救驾。
伍必心处理完此事,回眸又见纾雅,疑惑道:“夫人怎么出来了?”
纾雅抬眸,“魏大人和姐夫都在那边,所以我也......”
其实韦家人也在宴会上,只是安排在了远处一隅,那边恰好有巷子可供逃生,事故发生时纾雅就见到他们在京畿卫疏导下离开了现场。
伍必心与之对视,眼睛不住地眯了起来。
“我虽然不能保谁平安,但趁乱打出条路来还是可以的......”纾雅眸光坚定。
“我是想说......”话说一半,他指了指墙角,纾雅来时便呕在了那儿,现下已被总管打扫干净。
纾雅蓦然回想,胃里又是一阵翻腾,眉眼都拧在了一起,一手捂嘴,另一只手不忘握成拳头往伍必心身上招呼。
“我已经没东西可吐了......”干呕几回,纾雅直起身子,“咱们快些走!”
像是来时那样,伍必心与纾雅同乘一匹马,不过这次纾雅不再坐前侧,颠簸也稍小些。
在他们离开之时,皇帝身边的护卫本打算护送他至皇宫大门处,却不曾想大门早已闭锁,京畿卫重重把守,门内援兵根本无法到达。
宫内禁军本想站到城楼之上以弓箭射杀叛军,可烟花绽开的火星实在眩目,街上百姓又多,只怕叛军还没消灭几个,民众成了替罪羊。
眼见皇帝奔下观景台,大批京畿卫围了上来,与护卫对峙,一场缠斗下来,皇帝近卫所剩无几,倒是京畿卫的人越聚越多。
宋稚拨开一众京畿卫,走到人前,夺过部下手中一把弓,当即挽弓搭箭,朝皇帝那个方向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