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其人,心思情绪藏不住心,到了这日子总少不得哭哭闹闹,可南珠公主并未见过她那位外婆,只觉宫中聒噪,趁淑妃不备跑出宫外。
随着钗环碰撞之声音越来越近,魏垣也不紧不慢地转身。
“呃......”南珠见到眼前之人,方才匆忙的步子直接止住,想对许瑜说些什么,此刻也是迟迟开不了口。
见状,纾雅与魏垣双双欠身行礼。
南珠忙不迭整理略微散乱的鬓发,理顺衣裙褶皱,丹唇轻启:“魏表兄,许久未见,谁知一回来你就......”
她这回嗓音与之前叫住许瑜时不同,那声本就娇俏,现下一收敛,竟比黄鹂还婉转:“只是表兄奉旨完婚,若遇到的不是个可心人,也叫人难以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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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垣眼神只盯着远处人来人往之景,丝毫不落在那媚态横生的人儿身上,低沉道:“公主若少‘关照’六皇子,不,宁王殿下,表兄自会感到可心。”
南珠之性,他是见识过的,若说是个坏坯也未必,可那股跋扈劲像是盖也盖不住,平日不知有多少宫人吃过苦头。
“表兄这是怪南珠了?”南珠公主倒是不避开作弄许玦一事,不过仍保持着那温柔无限的眼神,轻言:“那倒是有些误会,如今南珠痛改前非,不再对六哥哥有所不敬......”
她说着,恳切仰望,黛眉都快摆成一个“八”字。
纾雅一见,心中霎时明了,只因这南珠公主模样与她在皇后宫中所见的淑妃娘娘一般无二,若说不是母女也很难让人信服。
至此,她才体会到许瑜那句“不好”之意,只是不曾想到,这样跋扈之人,在魏垣面前竟是个娇弱娘子。
“公主殿下,您还有所不知吧?六哥哥呢,前几月还在御河里泡过。”比起南珠胜过黄鹂之音,纾雅开口可“浑实”得多。
五皇子将六皇子推入河中之事宫中早已传开,许琮还因此受了皇帝一顿板子,南珠不可能不知。
“这就是韦小姐?”南珠目光这才流转到纾雅身上,神色也略有收敛,满面柔情中夹杂一丝鄙夷:“怎么土里土气的,不像个世家小姐。”